折大公子说:“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攻战不是上策。”
“围城就是上策了?”严冬尽撇嘴,“咱们有多少军粮能让我们这么耗下去?”
折大公子抬头看宁州城的城楼,说:“秦王今天没有来。”
“他病得快死了,还怎么来?”严冬尽没好气道。
“有秦王的消息了?”折大公子问。
严冬尽说:“没有。”
折大公子唉的叹一口气,拨转马头往军营走。
严冬尽狠甩一下马鞭,褐途马嘶鸣了一声。
“走吧,”折大公子扭头道:“你还要在这里看什么?今晚的伤亡不算大。”
严冬尽骑马走在了折大公子的身旁,说:“可不也没攻下宁州城吗?”
“不要急,”折大公子冲严冬尽笑了笑。
严冬尽笑不出来,说:“我们得攻城,让秦王不安生了,他才会死得更快,我知道他病得严重,这个时候我们不出力气逼他死,以后想打这个王八蛋就更难了。”
秦王说,我们又比她好多少?
“回营吧,”折大公子拍一下严冬尽的肩膀,“我们就不要在城下说话了,回去说。”
严冬尽撇嘴。
“别骂粗话啊,”折大公子手指点一下严冬尽,“现在骂人解决不了问题,再说了,你在这里骂,秦王他也听不见。”
城楼上,看着攻城的兵马撤退,守城的邹荣宗松一口气,转身便下了城楼。
宁州秦王府内,秦王躺在床榻上,跟身边的杨稻生道:“本王听不见攻城声了。”
杨稻生正侧耳要细听一下屋外的动静,就听屋外有侍卫禀告道:“王爷,辽东军和折家军撒退了。”
禀告完,侍卫也知道自家王爷不会对他有回应,禀告完了事情,这侍卫自行就退下了。
“本王要起来,”秦王道。
杨稻生忙又叫了伺候秦王的几个太监进屋,自己站在屋外等着。攻城的兵马一退,守城的几位将军一定会来见秦王,秦王的病情,对军方一直都是保密的,秦王今天晚上要是躺在床榻上见几位将军,那这秘密就保不住了。
只是,杨稻生往灯火通明的屋里看一眼,心里惶恐不安,秦王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若是秦王的身体支撑不住了,秦王府又没有后续之人,那他们岂不是群龙无首了?
不大一会儿工夫后,秦王由两个太监扶着,从屋里走了出来,也不看杨稻生,只是说道:“随本王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