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看这个?!”萧瑾蘅狠狠剜了辰一眼;“别惦记!”
想是萧瑾蘅的动静有些大,已经陆续有人侧目朝她们的方向看过来;自己之前调来些禁军,此时也走近,甚至都能听到盔甲剐蹭在石头上的声音。
“趴下!快趴下!”
可怜了辰,险些当场因为试图练缩骨功而身亡。
“怎的了?”
“沉珺,这花坛中似有异动,臣下怕有人伺机生事。”
沉照溪的声音已然从正上传来,甚至萧瑾蘅都能感受到附在身上的花茎被拨开。
萧瑾蘅心中忐忑,若换做以前,这般莫名藏着被发现了也是丢人,现在肯定少不了被人上折子规训。
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探至萧瑾蘅的头顶,毫不怜香惜玉,甚至把她的发冠都弄散了;若非及时接住,真真又要吸引好些人来。
“是么……我倒是没有摸到什么,大概是哪里来的野猫,窜走了。”沉照溪虽是这般说,可手却在萧瑾蘅的脸颊上示威般地拍了几下,而后才将手抽回;“陛下不是早传过口谕,如今到哪了?我也好准备去迎。”
“这……臣尚且不知,怕是国事繁忙,还需等片刻。要不,臣再派人去问问?”
“无事,做臣下的哪能催陛下;何况今日能有这些,已是皇恩浩荡。”
萧瑾蘅听着那声‘皇恩浩荡’莫名打了个寒战,直到声音渐远她都不敢抬头。
“辰,什么情况了。”
“不知道啊……”
辰缩着,连说话都很困难。
“萧瑾蘅。”
完了。
萧瑾蘅抬手擦了下额头上并没有的冷汗,忐忑地直起身子,头上还挂着几片绿叶。
幸好,沉照溪将人支开不少,离得近些的也都识趣地背过身。
“陛下竟早就来了,都是臣失察,才闹得这般……狼狈,请陛下降罪。”
“我……沉……罢了,搭把手,朕去换衣裳。”
辰在一旁还想偷笑,于是又被萧瑾蘅瞪了眼;“去找戚莨,带你换身衣服去!”
“……哦。”她心道完蛋,戚莨那般爱干净的人,自己怕是不妙。
屋内,沉照溪双手抱胸,冷脸盯着萧瑾蘅。
萧瑾蘅被她看得心中发毛,又不敢说话,只好默默用屏风将自己围住。
她围一点,沉照溪就往后移一点;直至最后萧瑾蘅无奈,背对着沉照溪擦拭起身子。
“小陛下好雅兴啊。”
“不……不敢,不敢;只是瞧沉姐姐与他们玩得开心,不敢去打扰;顺便……顺便给沉姐姐个惊喜。”
“嗯,挺惊喜的。”
瞧她这般说的,眉尾都没半点波动,哪来的惊喜。
“话说这府中的所有,都是你用私库里的银钱置办的?”
“这里你全逛过了?”
“忙着应酬,尚未。”沉照溪伸手,用指尖从萧瑾蘅的腰窝缓缓向前滑动,最后狠狠掐在她最皮薄的地方;“回答我。”
“嘶——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