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攒下这么多钱了?”
萧瑾蘅回看的眼神逐渐飘忽;“呃……我爹现在也用不着这么多……况且,况且!况且之前他在相位,不少人找他攀关系,送了些……但是我爹还是秉公办事的,那些人想谋官,得到的皆是什么没有实权的……我我我……我前些时候已经清理过了。”
“哼。”
沉照溪冷哼一声,旋即松开手,退到屏风外。
萧瑾蘅顾不上揉揉被掐的地方,匆匆换好衣裳,挂上笑脸走到沉照溪面前。
“想你了……”
“哼,想我?”沉照溪还是摊开手,将萧瑾蘅拥住;“方才那件绯袍穿起来多精神,现在倒好,只能穿这黑沉沉的。嘶——手别乱动!”
眼见着萧瑾蘅的手无比自然地钻进自己裙底,沉照溪忙地将其摁住。
“急什么,待人散后,随你怎么折腾。”
不远处与戚莨依偎在湖边的辰见到她们出来,颇为得意地点了点身边人的肩;“瞧瞧,我说什么,不到一炷香肯定出来。”
戚莨饶有兴趣地看着沉照溪与萧瑾蘅二人,没有说话。
萧、沉二人没走几步,有一提着端着酒盏的老者似在那等了许久,见到她们就迎了上去。
那老者的身后还跟着一面似莲萼的素衣少年,时不时还因着老者的暗示,搭上几句话。
“小莨莨,那是……?”
“工部侍郎,旁边的……大概是他孙子。”
辰眯着眼睛,见萧瑾蘅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突然联想到什么,兴奋起来;“嘿!你还是个小官时这老头子对你爱答不理,后来又给你送礼。这回怕不是想荐自家儿郎,入赘给沉姐姐吧?!”
“小声些!”
戚莨将身边的糕点拿起些,塞到辰的口中,自己则趁着夜色,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瑾蘅。
她可太喜欢看这些热闹了。
“沉卿,是平日太闲了?想找些乐子?”
萧瑾蘅几乎咬着牙说话了。
“陛下,这……臣这孙儿是真心倾慕沉珺的,况且沉珺的年岁也该成家了,何谈乐子一说?哈…哈哈……”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他还在说。
年岁?什么年岁?
萧瑾蘅心中早就把人骂了个遍,嘴上也毫不客气;“徐侍郎这般喜欢撮合别人,不如直接请辞,到这长安哪出说媒去吧?嗯?!”
那徐姓侍郎听到这话,连忙拉着他那孙儿跪下,惶惶告退。
沉照溪用自己的小指勾住萧瑾蘅的,偏头看向她淡淡一笑;“那往后怕是媒没有说成,媒人先打起来了。”
“什么?”
“今日已经有十来个了吧?我还盼你快些来解围,结果你倒好,躲在那花坛里不肯出来。”
萧瑾蘅拂袖,火气上头;“这些老东西,果真太闲了!沉姐姐,要不给他们出个年末考核什么的,总归有些危机感。嗯……就这般定了,题你出。”
沉照溪半点没想到,自己只是过个生辰,怎的多出这么些个公务来。
还尽是得罪人的。
她想想,还是呛了回去;“没法子,我现在可是高枝……”
“嗯,等会就把你举得高高的。”
萧瑾蘅答得实在太流畅,以至于沉照溪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