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容心下叹息,不太情愿地回头。
这小子又闹哪样?他们都如此识趣了,这小子能不能不要一副妒夫的样子,非要和太子殿下来个你死我活。
他小时候专横不讲理的性子哪里去了,几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真咽不下这口气,为何不从清阳郡主那里下手?或是讨好或是强硬,抑或干脆早点把人娶回家,岂不是一劳永逸?
她眯眼挤笑,道:“大殿下,您是不是要替我们付钱?”
那敢情好。
几文钱也是钱,能省一点是一点。
赵珣还端坐桌前,但那双斜扬的凤眼淬着冷光,讥冷地看着他们。这丑东西想得倒是美,还指望他给他们付钱。
想都别想!
哪怕只是几个铜子儿,他也不会花在一个丑东西身上,更何况还有萧桓这个碍眼的家伙。
“看来大殿下出门没有带钱,不如我替大殿下付了?”禇容见他黑脸,立马改口。几文钱而已,若是能花钱消灾也不亏。
一听她要给自己付钱,赵珣脸都黑了。这个丑东西是不是故意的?他堂堂大皇子岂能让一个低贱的女人给自己付钱?
这个该死的丑东西到底是看不起谁!
“不用。”
禇容怎么可能会坚持,她还真就是随口一说,料想赵珣也不可能接受。她现在穷得很,所有的家当也只有帮那些书生学子跑腿赚的几吊钱。那几吊钱她还要留着当回去的路费,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瓣花。
她付了两碗馄饨的钱,悄悄对萧桓使了一个眼色。
萧桓眼神静如深海,瞳仁中倒映出她挤眉弄眼的模样,竟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生出阵阵波澜。波澜涟漪不断,渐渐泛起不小的水浪。
浪不平,心亦是。
两人没走三步,赵珣大步过来拦在他们面前。那双冷嗖嗖的凤目剐着禇容,咬牙切齿恨不得剥了她的皮。
这个丑东西居然给萧桓付钱,不给他付!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旁的不说,单说他们同为凉国人,难道不应该亲他而远萧桓吗?拎不清的丑东西,应该恭敬讨好谁都不清楚。不通教化的野丫头,是时候该教教她应该尊着谁敬着谁。
“本王让你走了吗?”
“大殿下,是您说不用的…”
萧桓一抬手,将她护在身后。
她微怔。
赵珣冷笑。
一个丑东西,萧桓还真的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