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寝不语。
这个习惯禇容没有,但萧桓有。
她尊重别人的习惯,吃饭时自然不会出声。
一顿饭吃完,她和萧桓说了一会儿话。说的自然不会是两国政事,也不可能八卦对方的家事。所以能说的只能是风土人情,倒是不局限越国还是凉国。
凉国有姑山,越国有寒山,皆是闻名遐迩的名山。
说到寒山,她生心向往。
“都说寒山初雪最美,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
寒山的初雪之所以闻名,正是因为萧桓五岁时所作的那首《初雪》。《初雪》是他的第一首诗,也是他惊世成名的开始。
他曾在寒山静养过,应该对寒山极有感情。不管是他的诗还是他身边的物,很多都有寒山有关联。
“到时候孤可以为姑娘引路。”
“真的吗?”
她对寒山早有向往,却一直没有机会。若真是有他引路,到时候寒山上很多越国皇族的禁景她都可以欣赏。
“如此,那我就厚着脸皮和太子殿下说定了。”
萧桓眼神如水,静而幽深。
“一言为定。”
这时王信进来,低声禀报说清阳郡主求见。
禇容敛了笑意,看向萧桓。
萧桓眼梢的柔和渐淡,慢慢恢复往日的神情。这样的他清淡如雪,却又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下垂的长睫暗影重重,如云山雾罩一般让人窥不见深浅。
半晌,他说一了句:“请郡主进来。”
禇容小声询问:“我是否应该回避?”
他们故人相见,或许有很多话要说。
“不用。”萧桓抬眸,眸底隐有愧疚。“郡主与孤相识一场,她能来看孤,孤很是感激。但若是牵扯其它,非孤所愿。待会还要麻烦姑娘,替孤抵挡劝说一二。”
所以留她下来,是做挡箭牌使的。
她和那位郡主娘娘之间,还真是理不清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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