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来香港的那一天,母亲破例在白天做爱,而且做个不停。
她是给我骗到我的公寓,那是公司提供的住所。
几个月前己装修好,却没搬进去。
她不肯跟我住在那个地方,她说,如果艾美知道别的女人睡过她的床,她会不高兴。
艾美怎会知道呢?
敢情是母亲自己不愿意和第二个女人“共享”一张床,即是说,她不愿意我和她在一张床睡过,又和别的女人睡。
女人的小心眼我是明白的。
为了母亲的缘故,正确一点,应该说为了自己的“性福”,宽敞高尚的新居可以不住。
所以︳我还没搬过去。
艾美来港前一个礼拜,我们愈来愈甜美的性生活忽然降温,平淡起来。
母亲如常一样,和我做爱。
不过,我感受得到,做爱的只是她的肉体,灵魂完全不在那里。
完事后,从她里面退出来之后,她不让我再吻,也不再恋栈性爱的余温,转过身面向墙壁就睡。
我知道她装睡,我没趣的也转身就睡。
她每次做爱,都加上一句提醒,艾美一到,她就会消失,我们的性关系就在那一天终止。
和我的想象不同,我以为艾美快来的消息,会更激发她的性欲。
事实不是这样,尽管我极尽爱抚、挑逗的能事,她都没有太强烈的反应,在艾美来港前一夜也如是。
一个人提着行李,走进一个空洞的房子,心情相当落寞。
新居里的家具是连公寓一起租用的,其余的东西,如餐具、摆设、日用品甚至床单都是母亲替我打点买的,日常也是由她打扫,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母亲就是不肯陪我过来,出门前也不肯让我吻。
一个人坐在床上,房间没有人的气味,只有新床单漂染的气道。
我是期望着和艾美和儿女们重聚,但也想念母亲。
还有大半天时间叫我怎样打发?
我想让她来,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小小乳房上,和大腿上。
我想吻她,拥抱她。
想她和我在一起的欲望包围着我。
我打电话给她,告诉她,床单脏了,找不到替换的。
她问我干嘛弄脏,我说,只有我一个人,好想念她,一想起她,老二就勃起来。
她又不在,为了应付这个状况,打手枪弄脏床单……
她说在衣橱里找,我硬说找不到,叫她马上“打的”来。
她要我等了老半天才来到,略施脂粉,别有一番妩媚。
她进睡房一看,指着床单就问:“你骗我。你说,哪里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