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诞快到的一个冬夜,在母亲家楼下,灯火阑珊处踯躅徘徊。
母亲在那里做什么?
织毛衣?
想我?
胸忆里波涛汹涌,按捺不住,直登上门前。
母亲知道是我,不应门。
我在街上抬头望上去的时候就曾与她的眼神相遇过。
“妈,艾美告诉你了吗?我们要回加拿大去了。开开门吧,有事要和你说清楚。”我在门外说。
“回去吧,你都回加拿大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妈,你能那么绝情吗?你害得我把灵魂丢了。你不开门我不走,今晚一定要跟你弄个明白。”我高声的说。
门里面一片寂静。
在站在门外等,等了很久很久。
忽然门打开了,我马上朝正在开启的门缝间钻进去。
母亲站在里面,低着头,说:“有话就说吧。”
我二话不说,像一头饥饿的狮子扑上前,玃住她,疯狂的在她脸上乱吻。
初而,母亲使劲的抵住我,想摆脱我。
渐渐,她软化了,在喉头里含糊地“哼”了一声,就躲进我的膀臂里,让我的手插在她的秀发里,托起她的下巴,和她深深一吻。
多久没有抱过她,吻过她了。
好象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而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吻她,像久别重逢的恋人的亲吻。
而母亲身体的感觉仍是那么熟悉,亲切。
她的气息,体温和体香,和与这房子的空气里混和了的家的气味。
我们然后又做爱了。
每个人生好比一部破烂的连续剧,情节都是三角恋、畸恋、孽缘、恨不相逢未嫁时……拖拖拉拉,没完没了。
只不过导演有没有打算拖戏。
我们还想拖下去吗?
我将离开,以后分隔两地,不知再有没有机会如此恩爱。
这会是我们最后的一次,离别最是缠绵,这一刻,我亲爱的母亲,你是我的。
毋须伪装掩饰,来个最原始,直截的剖白。
无言地相对了片刻,我向她的房间望过去,母亲随着我的视线,朝那个方向看。
她低下头,走过去,揭起门帘,回头一盼。
我赶上去,抓住她冷冰冰的手,一起跨过门槛,进入她的房间。
房里没亮灯,在外面透进来的霓虹灯的色温下,我端详母亲的脸。
她坐在床沿,垂下头,两手放在膝上。
我坐在她身旁,揽住她的腰。
她身体是绷紧的,胸前起伏着,气息愈来愈粗。
我吻她的颈弯,她的脸,她的眉,她两眼朝天看。
吻在她的小嘴上的时候,她屏息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