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惠艳不是嫌这宅子太小,就是挑剔造景,听得萧长恒一阵火大,让她愿住就住,不愿住就回娘家去住。
闻言,刘惠艳当即噤了声,不敢再挑剔半句。
任宋大娘子怎么祈求,还是在五日后被一辆马车送去了郊外的道观。
听闻此事,皎芙情绪并无波动,轻翻动账册,漫不经心道:“如今分家了,她去不去道观都不再重要,翁翁这么做,不过是想出了心里那口恶气。”
吴嬷嬷忖道:“娘子说得不无道理,老太太她仗着自己是尚书的母亲,手里又把持着中馈,没少作威作福,如今因老太太的偏心把一个家闹得分崩离析,老爷子自不会轻易放过她。”
皎芙轻嗯了声,继续查看账本。
这些账本都是杭州送过来的,倒不是信不过银兰和青鸳,只是这些该做的事还得做。
吴嬷嬷不敢扰皎芙,抬眸见天色已暗下来,当即去把灯燃起,好让皎芙看得清楚些。
萧长风处理完t刑部的事,回来便见皎芙坐在书案前翻看账本。
他未出声惊动皎芙,径自去了偏房洗了个澡,才折回厢房。
走到皎芙身后,俯身将皎芙拥入怀中:“阿皎,今日可有想为夫?”
皎芙侧仰头瞪了萧长风一眼,娇嗔道:“尚书大人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萧长风抬手往账本里放了个书签才将其合上,把人拦腰抱起:“在自家娘子跟前何需那般见外,”垂眸看着环抱着自己脖颈的娇人儿,他毫不遮掩地诉说着自己的心意,“阿皎,我好想你,想时时刻刻和在一处。”
这些日子虽听了好些这种甜言蜜语,皎芙仍红了脸,她抬手轻锤了萧长风一下:“那别人该说我缠着你不放了。”
“我巴不得阿皎紧缠着我不放,”萧长风眸带笑意,“那我定像昨晚那般让阿皎满意。”
以前阿皎身子弱,他总不能尽兴。
如今阿皎的身子已被师父调养好,他无需再压制着自己,总缠着阿皎要一次又一次。
想起昨晚这人冲自己使坏,皎芙一个没忍住,又捶打了萧长风一下,威胁道:“你若再不知节制,回头就别在进我屋。”
萧长风神色一僵,想到什么,嘴角的笑又依旧。
阿皎的话一定得听,所以今晚他只要了一次,二更天才云消雨散。
餍足的他,亲手为眼都睁不开的皎芙洗净,将人拥入怀中闭目而眠。
韶光迅驶,转眼又来到腊月。
今日是皎芙最后一次进宫为皇后施针,因今日雪下得比往日大,她抵达慈元殿已是辰时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