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么。”
见阿伊迟迟不接。
她思索片刻,最后,连带着那堆成山的布匹绸缎,也吃力地卸下几匹、一并推到阿伊跟前,说:“拿去,我不要,都给你们。”
神女是什么,不懂。
公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但是她就是莫名其妙地很懂,什么叫“饿”。
不想挨饿。
也不想让别人挨饿。
“以后,如果还有,都给你们,”她说,“我……”
“让我进去!”
“……?”
她话音一顿。
许久,终于反应过来、慢吞吞地扭过头去,看向帐外、这刺耳声音传来的方向。
“听见没有,让开,让我进去!”
“还请王子留步!大汗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公……”
“滚开!”
所有纷繁嘈杂的声音。
最终,都止于那帐帘掀开、携寒风冷雪钻进毡帐来的人影,在她面前站定的瞬间。
“什么狗屁冒牌货——本王子倒要看看……”
四目相对。
倒要看看……
看什么?
她盯着他,目光像是好奇,又更像是无聊解闷的散漫,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阿史那金脸上的表情,却分明从愤愤不平,到失神——愕然,再到震怒。
“神女?公主……你?!……你!”
“谢沉沉,”他吼道,“是你!你……还活着,怎么可能……你……又在搞什么鬼?!”
谢,沉,沉。
她歪了歪脑袋。
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又直觉这三个字莫名的熟悉。
然而,却就在这字眼浮现脑海中的瞬间,太阳穴仿佛被针扎一般。起初,只是刺挠地疼,到后来,越扎越深,越来越痛。她紧皱眉头,双手捂住脑袋——
“是不是你?!”
阿史那金却并没有给她细想的机会,猛地跪在她面前,双手紧攥住她肩。
“谢沉沉,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