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告知了江悠悠自己在江北逾家,但江北逾发烧了,刚刚给他喂了退烧药,现在已经睡回去了。
江悠悠十分感谢,说自己和父母已经赶最后一班飞机回来了,明天早上7点应该可以到,麻烦俞婉可不可以照顾下江北逾。
俞婉本来也是这个意思,当即同意。
安排好一切,俞婉去楼上给江北逾量了一□□温,药效还没有这么快,应该需要点时间。趁着这时间,俞婉继续给江北逾物理退烧,一个多小时,换了也不知道多少次毛巾,总算见江北逾的脸色慢慢恢复了些。
看着江北逾似乎很疲惫的脸,好像好几天没有休息的样子,究竟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跟那个“佳佳”有关?想不明白的事儿还是不想了吧。
俞婉关上床头灯去到书房,想找本书打发时间,估摸着晚上是没得睡了,翻来翻去翻到一本像是一本手写笔记,应该是江北逾的私有吧。
俞婉没有翻看,放回原位,又在一旁看到很多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题,还有一些分析,凑近看了下,是她和江悠悠的一些试题分析。
江北逾真的很认真在给她们补课,她知道每次自己的试题和江悠悠的试题是不一样的,她以为是网上随机打印的,没成想这些试题都是他根据自己的知识点能力特别定制出的,还有每道错题边上都清楚的写着她的只是弱点,还打备注,下次出题需要往哪方向走。
俞婉心头颤动,把东西放回原位,在书架上翻了一本名著看,一边看,一边和江悠悠讲情况,等到俞婉再次看时间已经凌晨1点,俞婉轻手轻脚过去查看江北逾,发现依然睡着,他真的很累吧。
量了□□温三十八度六,虽然降了些,但还是有,药店的人说如果4个小时后温度还超过三十八度五可以再吃一颗。
俞婉照例给江北逾又喂了一颗,不经意摸到后颈全被汗湿,连枕套上都湿了,可又不好给他换衣服,无奈之下在他枕头上垫了一条干毛巾,又帮他脸和脖子手心都擦了擦。
回到书房,俞婉挑调了凌晨5点的闹钟,着实有些扛不住,怕睡过去就忘了时间,等闹钟响起的时候,俞婉悠悠转醒,再次给江北逾量了体温三十六度六,正常了,俞婉呼出一口气,自己这一晚真是遭罪,两人都遭罪。
见江北逾退了烧,俞婉给江悠悠发了条微信,那边的江悠悠也是没睡,很快回了消息,说自己马上就回来了,估计6点多能到。
“你不要告诉他是我照顾他。”
“为什么?这个伟大的事儿,要不是你,我估计江北逾都烧傻了!”
“我也是因你所托,毕竟我这是擅闯别人家,还留宿一晚的。不太好!”
“可是你这是做好事儿啊!”
“哎呀,反正你马上就到了,你就说是你,省的解释一大堆。”
“……那我这是无功不受禄啊。”
“那你请我吃上次那家网红火锅吧。”
“没问题,上次还和思甜约好一起去的,我还带了好多好吃的给你和思甜,等我回来哈。”
其实江悠悠本来想叫思甜一起来补课,但思甜拒绝了,说自己反正这成绩能上大学就上,上不了就打工去呗。
将近五点半,俞婉看了看江北逾,呼出一口气,好累,好困,给江北逾盖好被子,调好空调度数后轻轻关上房门。
没过多久,江北逾醒过来睁开眼,大脑逐渐运转,他知道自己发烧了,前天一大早去了趟墓地,一直呆到下午五点,爸妈这几天因为突发事件临时出差,江北逾每年这一天都会去墓地呆一天,第二天再去小区里的人工湖边坐一会儿,昨天突然下起了雨,没带伞,回来的时候已经全身湿透了,洗了澡换了衣服,也没发现不对劲。想着头有些痛就去楼上睡一会儿。
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起身,身上的衣服还是湿哒哒的,估计是发汗发的,转身看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和药盒子。
江北逾往边上一摸,还有一块湿毛巾在枕头边,看来昨晚真的有人照顾自己,是江悠悠吗?这几天不是去小婶娘家了吗?那还有谁?
江北逾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完澡,开门朝楼下喊了几声江悠悠。
没有回应,昨晚一直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不停的摸他额头,头还是很晕,江北逾又睡过去了。
这边的俞婉趁着天蒙蒙亮,骑车到家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这是这条街早上唯一开着的店,清晨依旧有几位老大爷老大妈再做晨练,俞婉进去买了一个大包子,还有串串,喝了一口汤,浑身都暖了,抬起左手拿起大包子咬了一口,突然想起,自己出门前妈妈给带的包子和白面馒头呢?糟了,落在江北逾家的餐桌上了,真是笨,她要是当个小偷,这丢三落四的肯定是第一个被抓。
算了,落就落了,反正江北逾也不知道是谁的。俞婉和店员说自己忘记带回家的钥匙,太早了也没有开锁的,让她同意自己趴在这里睡一会儿,等再晚点找开锁的,店员看这小姑娘真诚不像说谎,就同意了让她睡反正店里也没有人,大家都还在被窝里呢。
俞婉吃饱喝足披上外套,趴在餐台上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