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也打算先喝茶的两个人连忙放下茶杯。
大师兄对二师姐是仔细教导,等会儿训到自己头上,语气可就不怎么好了。
吃过早饭后,云嫦坐在院中对大师兄说:“大师兄,我衣服被划破了。”
陈祁远上下打量。
“哪里破了?”
这裙子是云嫦最近喜欢的一条,日日用洁净术清洁,日日穿着。
这裙子若是划破了,估计要伤心很久。
陈祁远翻找后看到云嫦的裙子绣花附近有一道长口子,大概是练剑时无意划破的。
既然要缝补裙子,他便不着急去练剑台练剑。
大师兄给云嫦补裙子,其他三个人就围着他看。
昌禾好奇地说:“大师兄,你怎么什么都会?”
云嫦在一边捂嘴轻笑,温声说:“其实一开始也不会的,小时候还缝坏了我的一条裙子。”
想起小时候趣事的云嫦继续和师弟师妹分享:“本来我是很伤心的,但一想到是大师兄熬夜给我缝好的,既难过又开心。”
昌禾感叹:“大师兄还真是不容易啊。”
师尊和师娘把女儿扔到他手上,便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大师兄一把手将云嫦师姐给养大。
男子养出来的丫头多半是不够精细的。
但他和明知谣拜入宗门时,看到云嫦师姐被她惊艳到的。
二师姐特地仔细打扮了一下,一席紫色长裙,长裙上衣有着精致美丽的浅色刺绣,臂弯中的云纱披帛随风而荡。
或许是要双臂挽着披帛,当时她并没有提剑,大师兄便替她拿着剑。
潜心修炼的修士往往打扮素雅。
而云嫦师姐反而装扮得连凡人间的贵女都赶不上,她这种人在修士中实属罕见。
在昌禾和明知谣得知云嫦师姐的发型都是大师兄给梳的,更加对这位大师兄肃然起敬起来。
他这不是带二师妹,这是养大了一个女儿啊。
明知谣曾经打趣问大师兄能不能也给自己梳个头发,大师兄果断拒绝了。
如今……
明知谣叹气:“大师兄给二师姐梳头发,缝衣服,做饭,不知道我这个小师妹能不能享受到这般的待遇?”
陈祁远冷声道:“情况不同。”
小师妹明知谣大大咧咧,衣服破了就换新的。
但云嫦认死理,她喜欢的东西一定要用的不能再用,那竹蜻蜓玩到十多岁,现在倒是不玩了,但她放到小箱子里好生保管着。
陈祁远当初还送过她一根发绳,云嫦那段时间日日戴,直到后来头发长了,发绳用起来不方便了,她才恋恋不舍地换成了簪子。
至于那根发绳则被云嫦认真地放进她的小盒子里。
她曾说:“大师兄送的东西一定要好生保管,因为这是大师兄的一片心意,我怎可将大师兄的心意随意抛弃。”
陈祁远目光柔和了一些。
他出身不好,自己做的事说的话旁人都不会在意看重。
师尊师娘对自己毕竟是长辈,还是有些疏离感。
但唯独云嫦,她是那么轻易地便相信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