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雷雨,自己担忧她的状况前去查看,小丫头看到自己来了才安心。
她信任自己。
若不是有云嫦这十余年陪着自己,他又怎能在这傲风派的山上忍耐修炼的孤单。
如今这丫头长大了,也没有叛逆任性,依旧还是整日跟在自己背后。
如今出落的越发标致。
陈祁远缝补不好这么长的口子,只能剪下别的裙子的绣花盖在上面,缝好之后他叠好递给云嫦。
云嫦接过后冲他轻笑,谢他:”大师兄辛苦了。”
明知谣趴在桌子上,歪着头说:“云嫦师姐那日后若是看上未来的夫君,怕是要一门心思认定了不松口。”
昌禾笑哈哈地打趣:“话说凡人间的女子及笄后就可婚配,修士倒是没这规矩,不过师尊师娘可有看好的青年才俊吗?”
云嫦抬手用衣袖遮脸,默默地喝了茶,偷偷地去看一边正在收拾针线东西的大师兄。
这两个人这么说的时候,云嫦第一个人想到的便是大师兄。
世上还有哪个男子比她的大师兄还要好吗?
她虽然没有外出过,但从爹娘口中,大师兄口中也听过不少奸诈之徒的事情。
而且……
云嫦方才脑海中闪过自己婚嫁洞房时的画面,话本上都说夫妻俩鱼水交欢水乳相融,至于怎么说倒没有说。
据说有些话本是会写出来的,但爹娘给自己拿话本时说那些不宜她看。
夫妻俩脱衣相拥在一起,应当是这样,然后就是亲热……怎么亲热?抱紧一些吗?
云嫦脑海中那模糊的夫君闪成了大师兄的模样,大师兄脱了外袍着一袭单衣抱住自己。
而大师兄早就不是当初的少年郎,他如今身形高大,体魄强健。
若是他抱住只穿着亵衣的自己共眠,他浑身滚烫……
少女思春又单纯懵懂,悄悄藏着自己的小心思,云嫦的耳朵轰一下发烫发红。
云嫦又偷瞥了大师兄一眼。
剑眉星目,淡色薄唇总是严肃地紧抿着,高挺的鼻梁,整个人丰神俊朗……
大师兄……
云嫦慌张地起身,说:“我先回房间换裙子。”
陈祁远点点头。
陈祁远等云嫦走后,才对明知谣说:“你年岁尚小,不要总是和云嫦谈论婚嫁之事,她对此不了解,会乱了她的心神。”
这段时间,云嫦的修为到了所谓的瓶颈处,体内的灵气让她身子骨不适。
他给云嫦熬了不少药喝下,整个人面上才有些许的红润气息。
陈祁远沉吟一声,二师妹正是抽条长高的年岁,出落得越发艳丽,若是放在外面的宗门,怕是追求的男修能从山脚排到山顶。
此刻,明知谣开口回答:“大师兄这你不能怪我,师尊出去游历前和师娘谈话被我听到了,他们的确有意给云嫦师姐在外面的青年才俊中找一位道侣。”
话音落下,陈祁远颔首垂眸,目光幽深,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