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足够他与她说上一辈子。
可是,今夜很短,哪里能说那么多呢?
不过,有一句话是他万分想说的。
“宫里很乏味,也很拘束,”赵繁缓缓地,说得很认真,“这种乏味与拘束,与山上的生活又不一样。
你不用去担心那些,想怎样就只管怎样,想画符就画符,想练功就练功。
我娶你,又不是为了把你困在凤宫里。”
鸾鸟有她的翅膀,有她的天地,会飞,也会落。
而他,得茁壮着,枝繁叶茂,能让鸾鸟有一番天地,也能让她想要落下时,一眼就能看到摇曳着的枝头。
“不用管老大人们念叨什么,”赵繁笑了,笑得很得意,“他们事儿多,顾不上这些琐事。”
秦鸾闻言,忍不住笑。
确实顾不上。
有个不让他们空下来的皇帝呢。
“哪个敢有那等空?烦都要被烦死了。”秦鸾道。
“他们以前在背后说我烦,现在当面说了,越说,每日精神越好,我看他们各个容光焕发,”赵繁笑着,道,“所以啊,让他们说,我反正不烦。”
秦鸾弯了弯眼,看着他道:“我也不烦。”
乏味也好,拘束也罢,她看得并不重。
山上有山上的快乐,因着师父的关心与母后的陪伴,她那几年,回忆起来,很是幸福。
将来,亦是如此。
只要身边有爱恋之人相伴,与他一起,皇宫也好、市井也罢,终有她的乐趣。
她选择了这里,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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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今天,正文就到这里了。
我们番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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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秦鸾抿着唇忍笑。
余尚书能不好说话吗?
受了百官大礼,两人才又往后宫方向去。
凤宫里,张灯结彩。
大床上铺着鸳鸯锦被。
礼官捧了两盏温酒。
秦鸾取过一杯,面朝着赵繁。
手腕扣手腕,这下子,谁也忍不住笑了,酒未至唇边,唇边满是笑意。
礼官一板一眼地,说着他该说的话,做他该做的事。
至于皇上、皇后此刻能不能笑出声来,他不敢管,也管不了。
酒入口,沁了心。
笑意盈盈中,叮叮当当地,碰着的不止酒杯,还有她的凤冠,他的皇冠,珠摇玉响着。
以至于,该直起身分开时,才发现已然是分不开了,勾缠在了一块。
礼官这时候也端不住了,偏笑得说不出一个词来,只能用手势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