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疼的掏钱打发了小伙子,跟晏缺大眼瞪小眼半晌,提议道:“我们去玩玩?”
晏缺扬眉:你是跟春枝楼里的姑娘玩,还是跟那些公子玩?”
池舟舟还真想体验一口气买下三位公子哥儿是什么滋味。剧本杀这游戏是她带起来,三师姐发扬光大的,可晏缺没玩过。
这人又特别爱吃醋,还是算了。
池舟舟叹气:“玩什么玩,当然是找师父。”
晏缺又接着提醒:“你确定,池糖会在这附近。”
“就她那点心思,跟我们攻心计,又不想吃苦,还跟他师祖前后脚失踪了。”池舟舟喝着晏缺给盛好的汤,满足喟叹:“八成被我师父好吃好喝供着呢。”
晏缺看池舟舟这副吃饱喝足的小懒猫样儿,表情柔和下来。
“我陪你走走,回去睡会儿吧。”
池舟舟点头应下。
说起来,晏缺不愧是魔君。哪怕是来凡间走一趟,住的都是三进大宅。这种感觉让池舟舟爽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
……
春枝楼被包场了。
姑娘们都听说,是两位有钱的贵公子,看模样打扮陌生,生得又是一等一的相貌,便知不是京中人士。
这可真是奇了,他们还是头一次碰上千里迢迢来京师,豪掷万两黄金,只为了玩一把剧本杀的。
就俩人,还不许鸨母凑来其他客人,这怎么开。
鸨母把这消息递给了莫掌事,如今只要是剧本杀有关的生意,她都愿意无条件信任莫掌事的话。
这回,莫别情终于从美酒佳人中醒过神,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摆就要离开。
鸨母懵了,拦住莫别情道:“你去哪?那二位爷已经在楼下候着了,你这时候离开,让我们一楼的姑娘怎么办?那二人通身的贵气,花起银子来也阔绰,一看就不是我们这种没背景的招惹得起的。”
“今儿啊,你不去也得给我硬去!”
鸨母说着,就让龟奴们架着莫别情出了屋,一路抬到了池舟舟二人面前。
两人今日都是一副小公子的装扮,一黑一白,一个乖巧,一个冷酷。往主座上一坐,跟黑白双煞似的。
池舟舟装模作样附庸风雅,还特地搞了一把扇子在手中把玩。
如今,看到莫别情是这么个登场方式,池舟舟一展扇面笑得欠揍:“哟,这就是传闻中的莫掌事啊,看来真是个宝贝,还得如此兴师动众地抬下楼来。待会儿,那个剧本杀,不会也要如此仰望着莫掌事来玩吧?”
莫别情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小徒弟来了。
挣着从龟奴的掣肘中逃脱出来:“小舟舟,你还在生师父的气吗?”
鸨母那是活了多少年的人精,一听便知这几人关系匪浅,不是她能插嘴的,便带着人悄悄退了下去。
池舟舟吃一口桌上的糕点:“我才懒得生您的气,自有人收拾你。”
莫别情听这话便知不好,拔腿就要跑。
晏缺先一步封住了他的动作,如今的莫别情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简单一个禁锢就让人困在原地。
池舟舟来之前已经给闻雨苍林送了信,如今好整以暇准备要看好戏。
没多大功夫,闻雨苍林回了个传讯笺。
池舟舟展开纸鹤,一行银色的蝇头小字跃在空中,让刚抬起头的莫别情也瞧了个正着——
“花魁的男人?
谁是花魁,男人是谁?是莫别情吗?那让他去黑水河里溺着吧。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长眠于河底的,他的骨肉我还要留在身边,日日想见便见,这样,便不必烦恼分离之苦了。”
莫别情:“……她这是怎么了?”
池舟舟不怕给她师父再泼一盆冷水,笑得别有深意:“当然是黑化了。”
“何谓……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