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世时,睿王起兵谋反,先把信王推到人前,让皇上误以为信王是有心谋反之人,从而将信王逐出京城,一声不得入京,但其实,信王在几位皇子之中,最是敦厚老实,被人污蔑离京,虽然心中有恨,但是内心知道幕后真凶定是自己哪个兄弟,所以也没想报仇。
后来温顾将睿王活捉,他也算是报了仇了,不过他并未向皇上提出自己蒙冤一事,这辈子不回京就不回京吧,他已经在封地住了许多年,早就习惯了。
信王的封地,正在青州,信王妃也是个朴素的人,无论丈夫做什么决定都支持丈夫,一家人就这样安安分分地在青州生活着。
在儿女们上私塾的第一日,萧惋早早起身,看着三个孩子将各自的东西收拾好,各自带着书童,结伴去了信王府上。
儿女们一走,萧惋本打算回房睡个回笼觉,却被温顾拉起来。
如今温顾没有公务缠身,每日清闲自在,最喜欢拉上萧惋,两人去郊外骑马散心。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下午再去吧。”萧惋困意正浓,闭着眼睛说。
“昨日睡得不晚,怎么这个时辰了还困,不会是又有了吧?”温顾说着摸上了萧惋的肚子。
萧惋听着,猛地睁开眼睛,“不会吧,上个月月事正常啊。”
“那这个月呢?”
“这个月还没到日子。”
温顾在心里算了算,确实没到日子,应该还有三日。
“还是找大夫瞧瞧吧。”温顾说着,便要气起身叫人。“
“别,再等几日,若是月事不来,再叫大夫来看吧。”萧惋拉住温顾的手不让他走。
她今年已经三十了,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再过几年,长女都要议亲了,再有喜,传出去,还挺不好意思的。
“也好,那就再等几日。”温顾点点头。
因着萧惋很有可能怀了身孕,温顾也不带萧惋出去骑马了,他最近对后院的菜地很感兴趣,琢磨着明年开春,自己下地种菜。
萧惋随着温顾去后院,看着绿油油的青菜,想起上次来青州,就有自己种地的打算,只是没有等到春天,她就回京了。
“惋惋,你去树下坐着,别晒着了。”温顾推着萧惋去了树下。
“晒太阳也不行?”萧惋看着温顾小心翼翼的样子,哭笑不得。
“中午日头毒,别晒伤了。”温顾见萧惋在树荫处坐好,这才放心。
萧惋身边的画扇,首先发现了两个主子之间的不对劲。
白日里,就连萧惋想喝水,温顾都要亲手倒一杯,然后试好水温,热了不行,凉了更不行。
而且,往常除了萧惋小日子,晚上定要叫水,但现在已经一连几日没有叫水了。
夫妻二人小心等了几日,四日之后,萧惋的月事如期而至。
萧惋松了口气,“没怀。”
温顾神色不明,但也说不上失望,没怀也好,萧惋不用再受生产之苦。
在青州住了几日,一家人便习惯了青州的生活,萧承欢也终于没了郁郁之色,每日晚上都主动将白日发生的事,说与爹娘听。
这一日,三个孩子回到家中时,还没到放学的时辰。
萧惋问:“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萧承欢抿着嘴不说话,萧承乐看了姐姐一眼,说:“阿娘,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