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坏消息。”萧惋心一沉,别是孩子们在外面闯了祸吧。
“今日姐姐和信王世子打了一架。”萧承乐说。
萧惋眼皮跳了跳,“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姐姐打赢了!”
“……”
自己的女儿她了解,绝不会无缘无故主动打人,但萧承欢跟他父亲学了这么多年武艺,可不是学着玩儿的,温顾说过,若让女儿上场打仗,绝不输男子。
“承欢,你把信王世子打成什么样了?”萧惋心悬着。
她见过信王世子几面,信王为人憨厚,他儿子是个十足的书生,想来是不会武艺的,就算男孩子力气大一点,也不是萧承欢的对手。
“阿娘放心,若是信王世子真有三长两短,我定会赔罪。”萧承欢说这话时的语气还带着怒意。
“那你为何要打那信王世子?”
萧承安挠了挠头说:“阿娘,是信王世子说,皇上毛都没长齐,就将摄政王逐出京城了,可见是个没头脑的皇上,将来靖国一定会败在他手上。”
萧惋听了,心里有了数,“所以你就打人家了?”
“阿娘,爹爹是主动辞官的,不是被驱逐出京的,让人听了,还以为是爹爹做错了什么呢,我能不为爹爹出口气吗?”萧承欢气鼓鼓地说。
明着是为父亲出气,实则为了什么,萧惋也猜得出来。
“那也不能打人啊,更何况,还是个文弱书生,你跟你父亲学了这么多年武,难道是为了欺负人的吗?”
“阿娘,他可不是个文弱书生!”萧承欢想起下午在信王府的时候,情绪上头,“他是习过武的,且功夫不在我之下,我一两招就知道他是在装文弱了,我出招他不接招,满院子乱跑,我根本没打着他几下,偏等信王妃来了,他才装模作样地被我打中,在地上打滚儿,像被我打成什么样子似的。”
见姐姐眼睛都气红了,萧承乐跟着说:“对啊,我和弟弟都看见了,信王世子就是装的,后来姐姐说让他请大夫看伤,若是真伤了,就赔钱,那信王世子连连推辞说用不着请大夫,我看,他根本就是没受伤。”
萧承安在一旁连连点头,“对,姐姐们说得对。”
萧惋听了半晌,先是安抚好女儿的情绪,后说:“明日我去信王府走一趟,那信王世子若真是表里不一,以后你们离他远一些就是。”
晚上,萧惋同温顾说了这件事,温顾听后皱眉,竟有人欺负自己女儿?他当即决定,陪萧惋一起去。
两人去的时候,也没空手,毕竟不是去质问人家,且昨日两家的孩子冲突,信王世子也没还手。
“不知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信王是个大腹便便地中年男子,笑起来眯眯眼,看着忠厚老实。
萧惋记得,小时候她见信王,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如今在信王身上,竟看不出一点从前的影子。
果然岁月匆匆,让人变化良多。
“见过信王,信王妃。”四人见了礼,各自入座。
温顾说:“我已经不是摄政王了,如今在家做农夫,担不起信王的一句摄政王。”
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怎么的,信王听了温顾一句话就开始冒汗。
温顾虽然已经离京了,但是他还是靖国的大将军,威望还在,名声还在,加上十几年前睿王一事,温顾也算是替信王报了仇,所以信王和信王妃不敢对温顾不敬,这才称一声摄政王。
“小女年幼,性子又活泼,昨日与令郎发生口角,还打伤了令郎,这不,我和将军带了些补身子的,给令郎送来。“萧惋笑笑说。
“一个男孩子,受点伤算什么,更何况他就擦破点皮而已,睡一觉就好了,温将军和夫人有心了。”信王妃命丫鬟接过礼物,倒是不偏帮自己儿子,“今日我正打算去贵山庄看看萧小姐,不知道萧小姐受伤没有。本来昨日大夫来了,也想给萧小姐看一看的,只是萧小姐走得早。”
“信王妃放心,小女并未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