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
两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起来,温顾和信王在一旁谁也没说话。
温顾泰然自若,静静品茶,时不时看向萧惋。信王则是偶尔看一眼温顾的脸色,琢磨不透他是真的来替女儿道歉的,还是想替女儿找公道的。
其实萧惋和温顾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问清楚,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萧承欢已经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那是站在她自己的角度,可是信王世子为何会那样说皇上呢?
在问信王和信王妃的时候,这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唉,我那个儿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去过京城,更不认识当今圣上,哪里知道圣上是什么样的人。”信王妃笑笑说。
在温顾一家到青州之前,信王便已经得到消息,说温顾的三个子女,要找合适的私塾念书,想到当年睿王落网,是温顾的功劳,信王心想,不如就让温顾的孩子们在他府上读书,他府上的夫子是前朝的太师,颇有才华,想来温顾一家不会嫌弃。
他一早便叮嘱儿子,等温顾的孩子们来了,要好好招待,要让他们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把他们当做亲弟弟妹妹看待。
信王世子如今十六,是信王的独子,虽然在信王府上学习的学生很多,但是其他人都觉得信王是被先皇厌弃的儿子,也不喜欢和信王世子多来往,所以信王世子没什么朋友。
好不容易京里来了人,信王世子也很期待,毕竟是摄政王活捉了睿王,那么摄政王一家应当明白当年的事是怎么回事,想来不会对他这个信王世子有偏见。
而萧承欢姐弟三人,也确实如信王世子所想,并未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区别对待,没几日,他们就成了朋友。
既然成了朋友,就应该投其所好来维持这份友谊,他并不知温顾一家搬到青州的缘由,他只是觉得,皇上还不到十六岁,就让摄政王还政,显然是用皇权欺压摄政王,便自作聪明在三姐弟面前说皇上坏话。
谁知,话说出口,并没得到三姐弟的回应,反而挨了打。
萧承欢打他就打吧,他是男子汉,不与女子计较,但是他也不能站着不动等着挨打吧。为了不被打到,他就一直躲,后来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栽倒,碰巧他母亲来了,萧承欢这才收手。
萧承欢走后,他把事情一五一十和父母一说,自己心里还委屈呢,信王和信王妃也听不出来,儿子哪句话惹萧承欢生气了,当夜心里很是忐忑,一夜都没睡好。
毕竟温顾的实力摆在那儿,信王惹不起,便想着次日去温顾的山庄把两个孩子的事解释一遍,谁知道一大早,温顾和萧惋竟然亲自来了信王府。
“原来如此,那是我们承欢误会世子了。”听信王妃说完,萧惋看向温顾。
温顾并无为难信王一家的意思,把话说清楚,两个孩子也没出什么事,这件事就了了。
“今日,几位小姐公子,还会照常上课吧?”信王妃问。
“当然了,承欢几个初来乍到,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世子可是他们的第一个朋友,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倒不必生出嫌隙。”萧惋笑着说。
“是啊是啊。”信王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该说的都说完了,温顾萧惋起身告辞,临走时,温顾忽而转身问:“信王殿下,世子学过武吧。”
原本信王已经平和的心境,又被温顾一句话问起了波涛。
“这……学过一点,只是为了让他防身的。”信王解释道。
“那他学的倒是不错。”温顾说完,拉着萧惋出门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转弯不见,信王擦了擦汗,问身旁的妻子,“温将军的话,可有深意?”
“应当没有,我们快去和儿子说,让他以后说话小心点儿。”信王妃拉上信王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