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放吧。”苏格兰选了块橘子,说。
“我数了一下,伊利亚给拿破仑放了7个监听器。”
天礼用纸巾擦了来擦手,把纸巾盒递给了苏格兰。
“拿破仑给伊利亚放了五个,挡住了一部分,数不清楚。”
苏格兰也把手擦干净了。
“你呢,你在借住给我的房间放了多少个?”
“三个。”
“我只找到了两个……还有一个你藏在哪里了?”
“你空掉的烟盒里。”
“我有三十个空掉的烟盒。”
“嗯,所以你不会去一一看的。你呢,天礼?”
“四个。”
“我只找到了三个——我把卧室翻了个遍,你藏哪里了?”
“我缝在了环保购物袋的夹层,外面别着上次超市送的金属徽章。”
“这样啊,那我的确发现不了。”
电影还在播放。
不管怎样,反派还是被解决。
为了争夺对自己国家有利的战略性武器,一直维系着表面和平的两个特工即将展开行动。
紧绷如细弦的配乐从两个特工相互对上的视线开启。
他们一个握着酒杯,看起来是很随性地打算给自己添点酒,另外一个收拾着行李,嘴里说着谨小慎微的打探。
画面给到得很巧妙,来回切换的中景和全景,几乎把两个人的状态全部都展现了出来。
一个已经按捺不住杀心,一个从镜子里不断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变故是从投影骤然消失那一刻发生的。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同时抬起了手。
机械发出的轻微脆响,和手臂快速挥出的破空声混在一起,又在瞬间消失。
原本隔得宽敞的距离,现在看来再合适不过了,恰好够他们伸直手臂,用枪对准彼此的太阳穴。
天礼拉下保险|栓:“你今晚做的晚饭很难吃,味增汤里放太多胡椒粉了,我被呛到了几次。”
“嗯。我故意的,我比较喜欢味道重一点的味增。”苏格兰笑,手中的枪|械也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房间空气净化器的滤芯你是不是又忘记换了,烟味很浓。”
“我忘记了,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顺手换一下。”
“总不能一直忘,不让你记住你是不会换的。”
“那也是。”
“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马德里。”
“那么早?”
“你太不清楚我们这个世界了,能做到那个距离高精度狙击的,不止有国际级别的反恐特警,还有很多从小就被专业培养的雇佣兵。在我小时候朗姆也动过这样的念头,因为琴酒擅长狙击,所以自然也觉得我也能学。”
“但是你的特长是头脑。”
“嗯,我在除了需要动脑之外的所有地方,其实都挺废柴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苏格兰最后这样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