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刀颔首:“嗯。”
“……”
你还“嗯”!小小年纪就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没有一个监护人是无辜的!本以为是大招蓄力造成的一点副作用,谁知道这增强buff的获得条件是献祭理智啊。
许垂露坐不住了,立刻去摸桌上篦梳,然而她搜寻一阵,发现刚刚还放在手边之物竟凭空消失了。
她一边找寻一边随口吩咐:“宗主,你眼力好,快帮我看看篦梳在何处。”
萧放刀并未行动。
许垂露撸袖叉腰,低头扫视之余,口中抱怨不停。
“怎么回事,明明在这儿的……”
“熬夜真的伤脑子,啧。”
“不应当啊,难道是解语?它不是还在睡觉么……”
终于,正襟危坐的萧放刀开口了。
“在我这里。”
许垂露闻言回头,讶然道:“它怎么会跑到你那去?”
萧放刀神色不明:“落在地上,随手捡到的。”
许垂露不曾深究,取回篦梳,也未在意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径自对镜挽了个简易的单螺髻,而后起身道:“走吧,一起去玄鉴的住处。”
萧放刀没有反对。
小径狭仄,并行两人有些勉强,萧放刀便略慢半步跟在她后侧,这位置令许垂露髻上斜插的菡萏玉簪轻松地晃入她的视线。
歪了一点,她不大满意地想。
如果让自己来的话,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
两人进屋时,玄鉴正在打坐调息,她的状态好了不少,临时修改对面容造成的改变也已消失,现在的玄鉴,完全恢复为许垂露先前认识的模样。
“宗主、许姐姐。”
她的嗓音尚有些嘶哑,但已舒气匀畅、吐字清晰了。
不知为何,许垂露忽然觉得对她提起昨日之事有些残忍。
可是,玄鉴开口便道:“宗主,左公子还好吗?”
这说明她已忆起一切,并一直为此担忧。
萧放刀答道:“无事,比武之中,受伤难免。”
“他伤得比我重,对吗?”
“是。”
玄鉴垂下脑袋,竭力掩饰沮丧,尽量平稳地问道:“宗主是来问我昨日所用功法的吗?”
萧放刀坐下,摇头道:“不是,我想知道左书笈与你说了什么。”
许垂露眼皮直跳:这是在审犯人还是在关心徒弟?
她捻住萧放刀腰间堆叠的衣料,往后轻轻扯了扯,意在提醒她说话语气和缓些,莫太生硬,谁料萧放刀侧目瞥她一眼,直接道:“哦,是许垂露有话要同你讲。”
玄鉴立刻把目光移向许垂露:“许姐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