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道上却灯火通明,行人鳞次栉比。
侍女忙道:“公主日理万机,许是忘了,今日乃是重阳节。”
沈烟冉回神,缓缓开口:“本宫自己走走,不用跟着。”
话落,她戴上帷帽,信步朝人群中走去。
街上四处都是灯和花,一片国泰民安的景象。
沈烟冉看着,本来沉重的心舒缓了些许。
她停在一架伞墙前,正看着伞上花纹,一个熟悉的称呼忽然灌入她耳中。
“成哥哥,你被迫与公主成婚三年,真没有一点动心吗?”
沈烟冉浑身一僵,她转头,看见了隔壁摊子背对着她的一对璧人。
她看着江晖成抬手,将一束丹桂递给白茗,低沉声音随之响起。
“我可立誓,若我对她有半分情意,就让我不得好死。”
沈烟冉一瞬面无血色。
但她只是静静的站着。
是啊……她不是一直知道,若不是她,如今那两人应该琴瑟和鸣。
沈烟冉垂眸不想再看,脚步有些凌乱的转身离开。
她没看见,江晖成在她走后便转身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随即对白茗道:“请师妹替我将丹桂转交给老师,我今日还有要事,还需先行一步。”
……
沈烟冉回到府上便开了酒,菊花酒清冽,正应景。
不过她就没想的是,江晖成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
看着沈烟冉眼前的酒杯,江晖成淡淡开口:“公主何时有了偷听的习惯?”
沈烟冉一怔,没理会这番嘲讽,只说:“你何苦发下那样的重誓?”
江晖成一脸漠然。
“只有违背誓言,才会遭受天谴,而臣,至死都不会爱上公主。”
沈烟冉心口似被狠狠扎下一刀,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
半响,她才说:“如此便好。”
这样日后她死了,江晖成也不会伤心。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江晖成陡然眸光一厉,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压下情绪,说起了另一件事:“敢问公主,圣上今晚可提及北疆战事?”
江晖成的父兄都死在与北疆的战场上,他对北疆的恨意比谁都深。
沈烟冉顿住,下一刻,却见向来矜傲的江晖成竟直直跪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北疆屡犯边境,臣斗胆,请公主准我上战场,扬我国威!”
沈烟冉眼前浮起三年前江晖成从战场被送回都城,毒发濒死,江老将军痛心哀求她的画面。
“公主,老臣不求他建功立业,只求他安稳一生!”
“老将军,本宫答应你,有生之年,护他周全。”
思绪回笼,沈烟冉硬起声音:“此事无须驸马操心,去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