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除了在床笫间颇有些本事外,别的不出一局便会被人打击到无力回天。”莫含章半开玩笑道:“不如想想如何在并州苟活下去。”
先听前一句萧伏玉被臊的脸色通红,待听到后一句他才反应上来莫老狐狸说他没本事。
他羞恼般地挠向莫含章,长手长脚伸展开来将人困住,又怕下手狠了被揍,所以畏手畏脚的施展了两下他的怒火便被莫含章浇灭。
“睡吧。”她转身扭头留给萧伏玉一个背影,一如往日那般冷漠。
深夜,京城楚王府。
接连几日大雪将院落堆满,月光下银亮亮的光反照在窗棂上,透过厚重的棉布帘依稀能瞧见屋内的情形。
“耀王这样做,是要和我们撕破脸!”一声压抑不住的怒火从屋内传出。
“小些声。”白真举着把羽毛扇在炉前扇火,火星点点燃起,小铜壶咕嘟着腾起雾气。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耀王他怎么敢拿那件事情诽谤殿下!”
楚明山不大的书房里大大小小的挤着七八个谋士,这些人中除了白真外,各个面露怒色。
“殿下,现在朝局开始动荡,您不能再隐忍不发了!”穿着儒衫的中年谋士拱手激愤道:“耀王党是要至殿下您于死地啊!”
坐于主座的楚明山撑着脑袋,鹰隼般的眼眸眯起,他不说话,他手底下的谋士也不敢妄加推测,只能说几句义愤填膺的话等着楚明山开口。
“不过是搭上了圣火莲教的逆贼,耀王仗着这点本事,以为自己能上天?”白真笑嘻嘻的提起铜壶挨个给在座的谋士们添上水。
他说:“不论如何殿下是今上亲封受爵的亲王,战神的称号只是个名头,论事情的轻重,殿下自然比不上祸乱宫闱的耀王。”
楚明山撑着脑袋沉声道:“明日着人放出关于耀王身世的消息,不要指明,挑着些模棱两可的话说。”
“殿下的意思,是要将耀王生母的事情连带着拉出?”知道些宫闱秘闻的谋士立马反应上来:“亦或者是将宫里那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明山打断:“不着急,珍妃这步烂棋后面还有用,现在不能废。”
并州战事尚未稳住,老滑头莫含章讲话说一半留一半,他得留着些把柄以做最后的威胁。
耀王抓住他的无非是当年与他同命大哥之事。
楚明山承认自己是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将那个明明是为自己渡命却各方面出尽风头的大哥逼死。
哦,按照结果来说,应该是‘逼走’。
这当中的缘由并不是因为他嫉妒,而是他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足以让他失去从小到大所拥有的一切。
楚明山在惊怒交加中做了他人生中第一个绝不后悔的事,那就是杀掉那位他名义上的‘大哥’。
即使最后让人跑掉了,他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