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在营中士兵的搀扶下,带着沈清辞进到军营,只留李成风一人待在原处,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嘀咕道:“明明是殿下在乱跑,怎么还”
忽地,两边肩胛一紧,回头看正好是萧雪燃在逗他。
“傻子,在想什么,给你这个。”
萧雪燃掏出一块油纸包裹着的什物。
“这个是我刚刚救的村夫做的,他们家专做庙会上的麦芽糖,可好吃了,想着你爱吃,就带给你。”
他早就肚子饿扁了,见有糖吃连忙掰开两块想要分给她,不料她看向四周,“这边火灭的差不多了,我先去趟愿楼找将军。”
李成风咬了口糖,只觉香甜四溢,连忙回复道:“不用找了,刚刚夫人背着殿下去到营里。”
“什么!背!她!他们两!我去看看!”
“诶!等一下!”
未等他反应过来,萧雪燃一溜烟没影跑去营里,他这还有半块糖在手心上,终是无奈地摇摇头,叹道:“一个两个的,都爱乱跑。”
营中士兵将沈清辞平放站在床上,不过一刻,林长缨就急忙拉着军医拂开幕帘。
可谓是风尘仆仆,华发微乱,军医这一口气都差点都没提上来,饶是在战场见过大风大浪也难得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文叔,您快点!这可是人命关天!”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长缨你说你这火急火燎的性子还真是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文叔被拉到营里,连忙正好衣冠,缓了口气,看着床上的沈清辞,飞溅的血渍沾染他身上的月白长袍,看样子伤得很重。
“文叔您快看看,殿下怎么还不醒,我看过他身上没伤,这都是别人的血。”
“别急。”文叔熟稔地把着脉,劝慰道,“你这转来转去,转的你文叔都快晕过去咯!”
林长缨一时语塞,只好洗着手帕,替他擦拭着手上面上的污渍,控制自己不说话,随即乖乖坐到台阶上。
文叔准备好后,轻点着头,抚着须白的胡子,指腹在他腕上游走,却发现他与常人不太一样,脉络较深,浮动明显,其内力似是凝着股力压抑着什么,此等奇怪的脉象难不成是服用了什么外物,是药还是毒
沈清辞深感不妙,左手紧握着拳头,调整内息平稳,压下因毒物错乱而至的脉象。
不过须臾,文叔不由得倒吸口冷气,白胡子倒八,这脉象怎么又变正常了,难不成是我这老头子弄错了。
心下不服,他打算以银针一试,捻着银针在脉会太渊施针,下针瞬间,沈清辞差点没疼醒过来,银针不停地抖。
这军医先生还真是够狠
无奈之下,他只得暗中拿出银针,往百会穴上施针,掌心凝力,于瞬间平息下抖动的银针,归于平静。
文叔似是心中有了主意,借以鼻烟壶在他鼻前晃了晃,渗着木香,见他仍毫无反应,起身叹道:“许是这安王殿下受惊过度,如今陷入昏迷也实属正常。”
沈清辞终是松了口气,不料却听林长缨忽然问道:“那他的腿呢!先前我们说好要进行疗愈,他的腿没事吧!”
文叔这才想起这位安王殿下与旁人的不同,拿出时常捶腿的小锤子想往他腿上试探。
沈清辞余光瞥到,心生不妙,这玩意会让身体有应激的反应。
倏地,外面突然传来士兵的急唤。
“这位太医您先等一下,里面是文军医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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