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沈清辞眸光尽碎,多是恍然,未及细想,他揽着林长缨的脖颈过来,吻了上去。
林长缨顿时瞪大眼睛,只觉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他吻得很深,唇齿交缠间,他轻抚着她的耳垂。
这害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可也极力配合回应着他,手覆在他的肩上,阖眼过去,细细摩挲着嘴角,只觉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竟让她有些恍神。
不多时,屋内只余黏腻的水声和幽幽轻哼,与庭院外竹筒敲着青石的滴答声相得益彰,引得落在窗格上的喜鹊愣在原处,一时间,目瞪口呆,不知何为。
忽地,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
林长缨一怔,想要放开他,不料松开之际,沈清辞又咬着她的下嘴唇索取一番。
“嗯唔”
林长缨掐了下他的腰这才肯松开,小声嗔道:
“别闹,他们来了。”
沈清辞眸光微亮,温和地看着她,柔声道:“好。”
随即林长缨下意识地眼神瞥向别处,沈清辞倒是表面镇定得很,似是注意到什么,替她擦拭着嘴角,唤道:“进来。”
侍女按王婶的吩咐送来早膳,不料进门之时,一看到林长缨,顿时吓得往后退,颤声道:“夫夫人!你你的眉毛!”
沈清辞深觉不妙,推着轮椅想要逃离此地。
“眉毛?”
林长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头看了下铜镜。
“这!”
这眉毛就和门神关老爷似的,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清辞!”
“长缨你听我解释,这是第一次,以后会画好的”
“还愣着干嘛,赶紧端盆水来,然后给夫人重新画过,等一下还要用膳呢!”
一时间,屋内纷乱肆扰,窗格上的喜鹊忍不住掩唇打了个哈欠,带着些许鄙夷看着这一切。
用完早膳,差不多就到了到城门外集合的时辰,王府众人到了门口相送,萧雪燃亦是熟门熟路,这十几年来都帮她收拾行装,如今居然能再次启程,自然是兴奋得很,基本都把东西备齐了,就连水青先生吩咐过的药和针灸也准备好了。
一路和李成风走在回廊,打算去门口,她瞥了一眼,忍不住问道:“诶!傻子,我都要走了,起码得好几个月回来,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这段时间她觉着非常奇怪,以李成风婆婆妈妈的性子肯定是会给她准备很多东西和叮嘱,可怎么什么也没有,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李成风一笑,圆咕隆咚的杏眼越发明亮,喃喃道:“因为”
因为我也要去啊
“什么?”萧雪燃凑近一问,怎么说话只说一半。
李成风吓得往后一仰,连忙摆手道:“没没没什么,雪燃这么厉害,肯定不用我担心。”
“嗯?”
萧雪燃眉眼一挑,抚着下巴沉思,这家伙一紧张就结巴,难不成是有什么瞒着。
思及此,二人已到了王府门口,长街来往皆是城中百姓要去城楼看出征,许多孩子兴高采烈地手拉着手,想要一睹烈马军队风采。
林长缨推着沈清辞到门口,王婶和李叔也像个老小孩般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很多,若不是她们二人只身骑马去,还说不定要塞一马车吃的用的给她们。
林长缨先前就打点好了林家诸事,林老太君自知拦不住她,也知放手默认她去做,可也微不可见地担心,每日来往佛堂烧香祈福都比往日多了许多。
不多时,城楼外号角响起,到了要走的时辰。
林长缨俯身抱住沈清辞,喃喃道:“老规矩,走之前抱一下。”
沈清辞轻点着头,拍了拍她的肩。
“你要记着我写下的每日要做的疗愈训练,我也叮嘱了王婶要看着你吃药,这次我会尽快解决江南的事,早点回来,说不定等我回来你就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