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个是送我的?”
李成风一怔,目光落在这鼻烟壶上,原本想要好好找个机会和她说的,当时情况紧急也没想太多。
“嗯是的,我知道你自小就有鼻渊之症,这鼻烟壶是我学着和老工匠做的,里面还有些白芷苍耳子,觉着不舒服的时候闻一下就能好受多了。”
萧雪燃眉眼一挑,“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个。”
思及此,她玩着手中的钥匙,问道:“那你这家当有多少?”
“啊?”李成风忍不住笑,这的确很像她的作风。
“老实说我也不太记得,都是殿下给的,那几把大的,是凝香阁后面的几间铺子,梅花样式的钥匙是京城郊外一处院子的钥匙,还有镶金边的是我们后院几个樟木箱的钥匙,里面都是些挺好看的摆件和金子,还有一些地契和钥匙,只是我很少拿出来,你怎么”
李成风说着说着,对上她的目光。
萧雪燃眉眼一挑,扯了扯嘴角,“你们两个还真是够让人惊吓!”
二人打算休整今日,明日便直接去扬州,直至夜晚,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他们在山洞里歇息。
萧雪燃被这雨声吵醒,起身想要看看周围的情况。
篝火暖烘烘地,掩映在他们的面容上,多了几分血色。
萧雪燃四处瞧着,注意到守夜的李成风,正在洞口边上阖起了双眼,他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
思及此,她越过稻草堆,走到他身旁蹲下,探着头静静地瞧着。
眉目深沉,鼻梁高挺,戳一下脸颊还有点肉肉的,这手感倒是不错。
“平时怎么没发现,这睡着的样子竟然比平时严肃几分,还算挺好看的。”
她一路嘀咕着,忍不住上手划过他的鼻梁,眸光微闪间,叹了口气,笑道:“算了,我也认了,就你吧”
只是指腹划过,触觉温热,她似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覆上李成风的额头,几乎能烫着人。
“成风!”
萧雪燃心生不妙,晃了下他,不料却毫无回应,身体微倾,他脱了力,倒在她的怀中。
“诶!你怎么了,成风!”萧雪燃扶着他,不料手上似是沾到什么,回过神一看,借着微弱的火光,竟是满手的血。
这段时日李成风都跟个没事人似的照料着二人,萧雪燃问他也都搪塞过去了,一身玄色的常服自是看不出血渍晕染。
萧雪燃想起这不远处好像有个小村庄,情急之下,顾不得如今下着小雨,将前段几天他弄好的稻草栅栏围在山洞前,让萧申晨先在此等着,随即她脱下外衣,盖在他头上,扶着他一路到了村庄上,花了将近两个时辰,路上幸亏遇到早起赶牛的牛车,捎上他们一程。
几近卯时,萧雪燃终于寻到一处医馆,急忙敲着门。
“大夫!大夫!”
不过一刻,屋内燃起灯火,骂骂咧咧的大叔声响起。
“这门都要被你敲烂了!还让不让人睡啊!还没到看诊时候。”
一开门,见两人狼狈至极的模样,更是恹恹地不愿给颜色。
萧雪燃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急忙道:“大夫,他今晚突然发热,前几日还受了外伤,肩膀脱臼了他自己又接回去了,拜托您帮他看看。”
“行啊!那拿钱来,诊金可是平日的十倍。”
“好!我”萧雪燃一口答应,下意识地去摸腰间,这才回想起来他们在山崖上厮斗时钱袋都被弄丢了。
思及此,她垂下眸子,看向怀中露出剑柄的匕首。
羊纹梅花匕首,是林长缨在去年生辰时送她的
大夫白了一眼,一看就觉着是没钱的,欲合上门,不料却被萧雪燃一把按住推开,从怀中抽出匕首。
“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