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魏地的夜鬼与兔缘村有关?”
穆奚虽这样问,心里已经将它们两处关联。
是什么驱使着慕容在版图上曲线绕弯,走位风骚
然而这些慕容是决计不可能与沈翮讲,他只是发挥他自以为能与人拉近距离的热情,将半路捡来的沈翮认做好友,带他来了兔缘村。
“我怎么感觉,这回与在沈家的情况截然相反。”
琢磨了一阵,穆奚扯了扯头发,道:“上一回,我们什么都不晓得,只能跟着赵呈安的安排走,现在咱们知道不少东西,还有各种消息,怎么还是理不出一个头绪。”
没有突破口。
穆奚凝思片刻,忽然一拍桌子,沈屹与沈翮齐齐看她。
“我们不如也来一次‘爆炸’。”
“什么?阿奚,你昏头了!”沈翮满脸诧异,“那是会出人命的啊。”
穆奚摆摆手,“不是真的爆炸,是一次‘出其不意’。”
眼下的情况太过复杂,光是祝家里就牵扯到好几种猜想可能,向外广散出无限大的危机,但那又全部归于空想,他们拿不到任何证据。
既然如此,不如尝试快刀斩乱麻。
“覃门的人在村外劝阻,只是临时策略,不能长久,而祝沾衣一家又是在兔缘村里走不掉,只要他们还在,传说还在,就说明为我们所不知的那个‘计划’仍在蓄意。”
不论始作俑者在不在兔缘村,祝沾衣的动向就能揣摩出他幕后指使的意图。
从祝沾衣当上兔缘村村长,到姻缘传说传遍诸国,足以证明他们想要打的是持久战。
精心布置,造势惑人,这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布置。
持久战最怕什么
那就是意外。
穆奚想要制造的就是这样一个意外。
她将设想说与他们听,沈屹听罢陷入沉思,沈翮问了几个问题后也开始思考。
这种感觉十分神奇,穆奚还是头一次真正体会到,当自己的主张提出,有人能够认认真真去考虑其可行性。
穿到书里穆奚才切身体会到话语权的重要性。
好似在从前读过的小说里,女主讲话,都多少有人应和,那也许是因为女主本身位高权重,或是所谓“金手指”的一个微弱体现。
在这里,穆奚的穿书对象是个庶女,不具备前者的条件。
在发生大事时,她发现以她的年纪,地位,见识,以及能够调度的资源,所能掌控事件的广度,都不足以让她能提出真正有价值的看法,也无机会。
之前覃山柏让他们说出见解,假如没有长辈的许可,他们甚至连留下来都做不到。
沈翮这位原男主还至少有沈家大公子的身份顶着,日后西唐再拉拢他,这就是他自身的价值。
穆奚没有和他同行,选择的是与她境况类似的沈屹。
沈屹的身世唬人,却与他自身的志向相背离,他的目标是一个结果,那注定是静止的,平和的归属,而非具有沈翮以后发展的无限可能。
于是他与穆奚几乎是一个层面的人。
出了大事有长辈顶着,仅能做的便是跑跑腿,去捕获微小的细节。
唯一让穆奚庆幸的是,这个世界并不过分歧视女子。
她至少还有能参与进来的机会,同辈人里也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