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父子奈何不过他这少爷公子,只当他是一时心中消不了愧,便由着他住下,寻思说不定沈翮腻了就会自行离开。
沈大公子将云谨之的态度蜻蜓点水般带过,穆奚却已经脑补出倒追大戏。
凭阿云那心肠,他铁定敌不过沈翮的软磨硬泡,应当是谈了几次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于他。
按理说只要时间久,沈翮这细水长流的策略还没准有好结果。
可毕竟头顶大男主光环,他不出事谁出事。
于是就在不久前,云谨之的亲戚刚给他们找了宅子,才搬进去半天,东西还没收拾完,当天晚上就糟了劫。
若是普通打家劫舍的歹人,沈翮那两下子还能应付,但对方甚至连是不是人都说不准。
“那些人来去无声,在抢人时没有半句言语漏出,只是除去刀兵,使用的招数里,有一招与灵巫的镇术相似。”
如果对方有灵巫辅助,毫无防备情况下平常人就必然落于下风。
“灵巫?这年头灵巫也活不下去,要靠打劫维持生计?”
穆奚大呼不信,沈翮撑着头叹气。
大半夜踹门的一群蒙面人不图钱,只图人,男的女的都要,捏晕一个算一个。
而之所以沈翮幸免于难,那因为最后时刻云谨之将他藏在后院的水缸中,才没叫那些人抓住。
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也不是善茬,回手就是一把火,将屋子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还有没有王法,好歹是在魏的地界,就没有人管这事?”
沈翮摇头,“当地人都称那些黑衣人为夜鬼,起初闹起来的时候也有人报官,派了人去抓。”
“是没有抓到?”沈屹疑问:“还是不敢抓?”
“抓到了,后来又不了了之,隔了许久那些人也没再出现,逐渐就变成一则夜谈,说是遭劫的人家乃是冲撞了什么,是遭的报应。”
沈翮无奈道:“毕竟行事太过诡异,不为财不为人命,将人扛了就跑,与其说是打家劫舍,倒更像是私人恩怨。”
偏私人恩怨也不对,云谨之他们才新到那地方没几天,难不成有人会蹲点劫他们,但为何在路上不动手
无逻辑无理由,那些人就这样洗劫了云谨之和他亲戚,以及周边几户人家。
沈翮从火里爬出来,几乎去了半条命。
他想要去找人支援,谁成想阻拦他的,会是同在一地的居民。
说到此处沈翮面色惨白,难以完整回忆一般,他道:“那里的人平日十分友善,却不知为何,对夜鬼一事讳莫如深,他们阻拦我,咬定云家是罪有应得。”
并威胁沈翮,若是将这事再捅出去,遭殃的就不止是几户,竟见他不应,竟是将他生关了几天,给足了教训才放出来。
穆奚听得一愣一愣,觉得匪夷所思的同时,又心生几分异样。
“我原意南行,向寻到官府,再不济便是回沈府。”
他闭上眼,道:“还未走出多远,与那刿密八皇子偶遇,他问我来处,听了后竟蛮横地将我抓到他们的车队中。”
难不成八皇子是感应到男主迷之力量,想要努力往主线靠靠?
随着沈翮的讲述,慕容悦颜的另一面逐渐显出了轮廓。
他似乎……并不是只是为了好玩,才绕道来兔缘村。
沈翮的意思是,慕容悦颜对他经历的那场火灾十分在意,问了他许多细节。
根据沈翮的回忆,他与慕容初遇时,对方并未与车驾同行,仅是单领着几名护卫,骑马行动。
就像是从某处赶来。
“他居然到过魏地,再从魏绕回刿密与西唐的边界,从兔缘村取道西唐。”沈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