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宋又晴继续说:“他跟我表白了,他说愿意照顾我一辈子,我已经和牧风在一起了。”她停顿了一下,因为心口太疼,“以后,就不劳烦段先生了。”
段嘉年猛然起身,双眼通红,布满血丝:“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我也喜欢他。”宋又晴看向周牧风,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也会演戏。
“你不喜欢他,如果你喜欢,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段嘉年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只见宋又晴强撑着起身,还险些摔倒,但她一把拉过周牧风,手覆上他的后脑一按,就吻上了周牧风的唇。
十几秒,段嘉年却觉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两人的唇分开,宋又晴偏过头,执拗地不去看段嘉年一眼,语气极其冷淡:“牧风,送段先生离开吧。”
她背对着自己,段嘉年看不到她的脸。
他不死心,声音沙哑颤抖:“晴晴,你骗我的,是不是?”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段嘉年,从你十年前不辞而别之后你就该知道,我们没有任何可能了。”
“我恨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爱你。”
宋又晴深吸一口气,她闭上双眼,两行泪就划过脸颊。
周牧风余光瞥见她的眼泪,上前一步挡在了段嘉年的身前:“段先生,我送你。”
段嘉年没有看他,还是凝视着宋又晴的背影。
半晌,他垂下眼帘,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不必了。”
病房的门轻轻合上,宋又晴轻声问:“他走了吗?”
周牧风叹了口气:“走了。”
她再也不能忍耐,放声大哭。
嘴唇已经被咬出血,因为要忍着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只要有一点声音,段嘉年就会知道她在骗他。
周牧风沉默着看着哭得肩膀耸的宋又晴,眼中尽是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她逐渐安静下来。
她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周牧风,声音微弱:“今天,谢谢你。”
闻言,周牧风自嘲一笑:“你一年多没有跟我联系,好不容易联系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谢谢的吗?”
宋又晴转过身,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牧风,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我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
“我知道。”周牧风咽了下喉咙,有些疼。
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片刻,周牧风开口:“我看得出来,你和他都还爱着彼此。”
宋又晴抿抿唇,她又何尝不知道?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推开他?”他问,“你的病不能自理,他愿意照顾你,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