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励笑了笑,忽然伸出一只手,狠狠掐了下她胳膊。
纪桑没有防备,吃痛地“啊”了一声。……这人有病,鉴定完毕。
时励对电话里说道:“现在你该相信她和我在一起了吧?”
纪桑很难再保持冷静了,站起来去夺手机,一边大声说道:“大璟你不要理他!时氏的事情都是他在背后搞鬼……”
夺过手机后,才发现通话已经被掐断了。
纪桑气得手指颤抖,瞪着时励:“卑鄙!无耻!”
时励的眸色渐渐冷凝,一手挟制住她,一手轻抽回手机。
“先别急着骂我。桑桑,不妨猜一猜,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他愿意来救你吗?”时励盯着她,仿佛在认真思考,“要是我想错了,其实你并没那么重要,那我该拿你怎么办?要不直接从这里扔下去?”
纪桑:“……”
见她颤抖着后退,时励又低低笑起来,温声道:“我吓唬你的,傻瓜。”
“……”她只想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没有想象中的被薅住头发拖到阳台,也没有威胁中的被从楼上扔下去。
纪桑没想到,大家只是一脸平静地坐在办公室喝茶。
时璟一进门,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确认毫发无损后,给了她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
纪桑只好乖乖闭嘴。
三人各坐茶桌的一方,水壶咕噜咕噜地冒泡,是房间内唯一的动静。
过了会儿,时励端起热气腾腾的茶壶,给每人斟了一杯茶。
他先开口道:“阿璟,你能来博雅,说明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对吗?”
“你输了。”时璟不答反说。
“哦?是么?”时励也不讶异,坐直身子,双手十指交叉,“能说说吗?”
“你不该拿时氏做赌注,赌一个你必输的结局。”时璟深看他一眼,“勾结刘叔,泄露时氏商业机密,安排内鬼,凡是做过的每一件事,自然都会留下痕迹。”
时励摘下眼镜,故作惆怅地望向窗外:“可惜,你说的这些,我并没有参与。不管是刘叔,还是阿金做的事情,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我的指使。即便此刻楼下已经停了警车,恐怕也不能把我带走吧?”
“是么?”时璟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可我找到的,之前服用药物的受害者并没死,相反,他指认你给了一大笔钱,帮他还了赌债,让他出国再也不要回来了。”
时励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
半响,他闭了闭眼睛,叹气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温市。”时璟端起茶杯。
“原来这么早啊……”时励叹了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怀疑到我吗?我自认为还是挺滴水不漏的。”
时璟拿出一纸信封,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时励愣了愣,拿起拆开一看,只见上面是一些证据,从酒店马路的监控,信纸笔迹的鉴定,到垃圾站找回来的衣物DNA报告,非常详细。
俨然,让阿金在温市袭击时璟落海的事儿一早就瞒不过去了。
他的脸色终于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