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若我想回到从前,想要你还是那个真心对我好的帝师,想要父皇活过来!可能么?"
这句话在喉咙了滚了又滚,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没有。”叶芷惜哑声给出了答案。
乾元二十七年春末,乾元帝大葬。
如答应叶芷惜的那般,顾铭han将
乾元帝的后事办得庄重盛大,举国
哀悼。
叶芷惜站在凝雪阁外,一身白衣孝服,越发衬得她脸色惨白寡淡。
沈慕han瞧着,微微轻叹:"公主,臣知你对我无意,若不想这桩婚事,现在说出来也许还有更改的机会。"
“要是陛下还在,看到你这般为难自己,会心疼的!"
叶芷惜看着那高悬的匾额上"凝雪阁”三字,那是父皇亲题,是给自己的无上殊荣。
可如今父皇不在了,这世间最后一个会疼她,哄她的人彻底不在了。
干涩的眼眶在这一刻,泛起些疼来。
叶芷惜慢慢垂眸,很久才说:“我……不想嫁。"
第10章
转眼,四月初六。
将青莲安排到别的宫以后,叶芷惜穿上了云雁细锦裙,一个人朝皇陵走去。
从凝雪阁到皇陵一共半个时辰的
路,六千一百步,五万三千七百六十块青砖。
短短十日内,她走了无数遍。
又转过一个拐角时,叶芷惜停下了脚步。
周遭空无一人,只有风拂树叶。
她看着掌心被攥的温热瓷瓶,还是那瓶从得知顾铭han谋反时便备下的乌头碱。
兜兜转转,末了,竟成了自己的归宿抉。
叶芷惜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仰头饮下了那毒。
从服下到毒发有半个时辰,足够她陪父皇说完最后的话了。
瓷瓶从掌心跌落在地,发出声轻响,最终归于寂静。
走出院落,她耳畔突然响起道男声:“公主。”
顾铭han忙完乾元帝的葬礼,又忙着处理国事,他们已经许久没见。
此刻,他莫名觉得眼前的叶芷惜好像比上次见面时,又单薄了好多,脸上也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