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个□□儿!”
她这样骂着,恶狠狠叼住他的两瓣失血的唇。
“……给老娘!重来!!!”
刹那。
万劫碎片飞快回溯。
当般弱重回第一劫,她的枝条穿过小师哥的身躯,鲜血淋漓,听得他嘶哑地说,“鸿钧……我是为她而生的情魄……我,完完全全,只属于她……我会守着她,守着她醒来,若她醒不来,我就做她根下的腐泥,花叶的雨露,我们不再分开。”
般弱嫌弃:“什么腐泥,会不会说话,你当你复合肥呢。”
道雪声:“……?”
须弥山众人骤然失声,始魔竟然没死!
道雪声同样懵逼。
“胖丸,你,你诈尸了?”
炸你妹啊。
般弱没回答他,又抽出了更多的枝条,把他从头到脚捆了一遍,确认一根毫毛都没有落下,摞着她的压寨夫人,高高兴兴回她的十万禁山了。
第二劫,祖巫奢比尸收养末劫双蛇,她们赤诚表达喜悦与爱意,要脱离父女关系,娶王父为夫。
奢比尸起先是震怒不已,然而它囚困天庭之际,双蛇不顾危险解救他,老祖春心动荡,终于有一日分化双腿,在藤花落的金宫里与双蛇成婚,享足了鱼水欢情,他红着脸,有些为难,“腿刚长出来,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好吗。”
第三劫,大皇蚩尤改名换姓,做了轩辕女婿,他的青黑六臂,始终驮着神女的小臀,再也不肯让她下路行走。
又是一场血月。
“师兄,地上凉,快上来躺呀。”
“杀了我!杀了我!”师兄天照心痛楚低声,跪着哀求,“师妹,求你,我不跟你争宗主之位,也不想如此行尸走肉活着,像一条发情吠叫的犬儿——”
还未说完,师妹就垂下了头,倒着亲了他的额头。
“你当真以为我祭炼情蛊,是在践踏你么?你当真以为我只是觊觎你身子吗?”
天照心一愣,“难道不是?”
“当然是啊。”她理直气壮,“可我也要你的小心肝嘛!怎么,不准人贪心的嘛?”
“……”
天照心拧过脸,不太自在道,“肉麻小鬼!”
后来她制蛊,他炼毒,双贱合流,天下无敌。
又后来,春禁那一场梅雨,孟贞明侧过脸,睫毛低垂,黯然失神,东宫还是不愿意碰他,是嫌弃他皮肉太老太松了吗?可下一刻少年东宫的笑声荡在耳畔,“先生遗憾什么?纵然我不是男子,也可将先生干个翻天。”
“……啊?”
他茫然被她再度压下。
第二日,公主执鞭上殿,金殿求驸马,满朝文武皆惊愕。
孟贞明老腰发酸,老脸亦是红彤彤的。
“臣……臣愿。”
又或者,在那个雪天里,当郑雪谈红服玉面,端着酒敬她时,给他下至猛烈的合欢散,把他留了下来。
他醒后紧紧搂住她腰,小心翼翼地问,“吉时误了,我还……要不要嫁?”
“别折腾了,你嫁去哪里,不都是嫁给我。”般弱龇牙咧嘴,“快给我揉揉,你这么猛成这样子,你不要命吗。”
郑雪谈细细咀嚼她的话,忽然眼眸一亮,又将她扑倒。
“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