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是发给一个好姐妹的,怎么会发到阿布那边去?
不对。
孟禾马上反应过来:“你别跟我说你从南原过来的?”
阿布从带来的口袋里拿出一袋退烧贴,撕开,按在孟禾额上。
“不然呢。”
静了几秒。
孟禾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心里的震惊无以言表。
因为自己一条发错的微信,他竟然连夜赶过来了?
扪心自问,在无休止的上位斗争里,孟禾几乎快要把阿布忘了。
现在他忽然重新站在自己面前,以这样偶像剧的方式,在这样一个自己孤独无助的时候。
不得不承认,孟禾已经死了的少女心被打动了。
她低声:“你是问了羊羊我的地址吗?”
顿了顿,又觉得这个答案显然的问题很白痴。
还是想不通:“可你怎么这么较真亲自过来,帮我叫个药品外卖也行啊。”
阿布漫不经心地,“快递员知道你喝了酒吗,他会告诉你酒后不能吃感冒药吗。”
孟禾:“……”
就她昨天那病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如果有人给她一包感冒药的话,肯定已经不顾一切地吃下去了。
孟禾心里有点儿触动,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把阿布拉到跟前坐下。
“许朝,干嘛对我这么好?”
阿布斜睨了她一眼:“我对漂亮女人都好。”
孟禾刚浮到嘴角的笑意又僵住,甩开他的手:“人渣吧你。”
阿布嗤笑,重新把她的手缠到自己手心,倾身到孟禾脸前:
“不过老子活这么大,就认识了一个漂亮女人。”
“……”
他又在撩自己。
孟禾闻到他口中的烟味,闻到他身上能让自己疯狂心动的味道。
她的所有不舒服都好像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再说,孟禾主动环上他的颈吻上去。
她的唇因为发了一夜的烧而有些干,连带着吻都是有些颤抖的,阿布开始是拒绝的,可中间显然控制不住地反攻地吻住她,感觉快撑不住时,埋在她脖颈细细碾磨了几秒,把人推开,声音克制沙哑:
“你病了,要吃药。”
孟禾咬住他的耳朵:“你就是我的药。”
阿布的喉结滚了又滚,在忍。
可很快就被女人伴着滚烫气息的几个字瓦解。
“许朝,要我。”
-
那几天或许是孟禾二十多岁里过得最开心的日子。
孟禾普通家庭出生,却做了浮华的模特梦,本就是艰难的,为了不给家人添负担,她常年在海城独自打拼,往往舞台上光鲜靓丽下的真实是无尽的落寞和孤独。
但那一周,阿布陪着她,会给她煮好吃的鲜贝粥,会做烧烤,会陪她窝在家里看电影,会抱着她帮她洗澡,会在凌晨两点的夜里一遍又一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