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转身折了出去,太子甚至拦都没来得及拦一下,眼睁睁的看着赵宁煊就这么飞快的走了。他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也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宁煊在他面前还跟个孩子一样,行为举止都跟随心意。
赵宁煊也没有让太子等多久,很快就拿着一个四方形的小盒子过来了。
太子疑惑的看向赵宁煊,不知道这么个小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呢。赵宁煊当即就把小盒子放在桌上,让太子殿下自己打开。
若是有旁人在,怕是不会让太子亲自动手,国之储君,最是应该小心行事。
不过太子对赵宁煊就是无条件的信任,他上前打开了那个小盒子,差点没被晃瞎了眼,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仿佛是个宝贝。
赵宁煊嘴角微翘,得意的说到:“金丝软猬甲,刀枪不入,这件软猬甲可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
“特地找来送给我的?”太子是真的没有想到赵宁煊会为了自己去寻找这样的一件宝物。
赵宁煊点头:“从我在边境拼杀的时候,就开始寻找了。太子哥万金之躯,千万小心,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虽然有我在身边,但是用上这个东西,我才会更加放心。”
太子叹于赵宁煊对他的这份心意,很是感动。
那金丝软猬甲十分轻薄,穿在身上却刀枪不入,套了一件外衫就看不见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太子身上一件穿了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贝。
“好,好。”太子连连称赞:“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别忘了你太子哥也不是什么文弱之人。”
赵宁煊笑着点头:“那是自然。不过太子哥把这个东西贴身穿着,最好是谁都不要告诉。”
“自然是。”太子跟着同意:“宁煊愈发细心了。”
“只要太子哥好好地,我就一定能好好的。”赵宁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兄弟俩此刻显得十分亲昵。
太子本想脱下金丝软猬甲,可赵宁煊却制止了他,让他现在就不用脱了,毕竟安全为上。
太子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放心:“这件金丝软猬甲不同寻常,你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其实这次巡查河道,不光太子是他们的目标,连带着赵宁煊也是。
赵宁煊和太子,分别是广宁王和圣上唯一的嫡子,而若太子殒命,那广宁王世子最有可能成为过继的嗣子。可若是广宁王世子也死了呢……
这样的猜测也不无道理,故而太子和赵宁煊的处境其实是一样危险的。
“在边境三年,杀的人都数不清了,还会怕么?”赵宁煊想到一些什么,神色都跟着变得冷漠:“不必担心我,该担心那些人是否还能留有全尸。”
到底是沙场出来的武将了,赵宁煊的气势与从前纨绔混账的样子截然不同,太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只能把自己的护身软甲交给了赵宁煊。
“虽然不及金丝软猬甲这么厉害,但是一般的刀剑倒也抵挡得住。”太子知道赵宁煊的好意,也不跟赵宁煊客气,把自己用的软甲交给了赵宁煊。
外头月色正好,只是有一团乌云慢慢的围了过来。
太子看了外头一眼,道:“很快,就会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对,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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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公夫人突然病重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如今的荣国公府都已经是大奶奶当家了。
自然也有不少人上门探访,只是当中并未包括陵安伯府,这事儿就叫人觉得古怪了。可已经出嫁了的荣国公府聂丹平同陵安伯长女的关系又极为不错,还请了她去忠孝侯府做客,倒也是引起了不少人八卦的心思。
琼华郡主这些日子因为担心四儿媳要临产了,便也没有去外头管这档子事,反而是姜妙容匆匆地来了。
“怎么今日过来了,这小子不闹腾你了?”琼华郡主是知道这个孙儿可闹腾了,一日吃奶也不安生,睡觉也不安生,不知道折腾得姜妙容都生生的消瘦了下来。
故而琼华郡主也不会把什么事都撂给她了,也叫二房的宋樱帮忙分担着点。
姜妙容一脸的懊恼,不等琼华郡主问,就说道:“母亲,都怪我这些日子忙得很,也不曾看顾娇娇,竟叫她吃了旁人的亏。”
听长媳说事关宝贝女儿,当下就把人都赶出去了,让姜妙容坐下慢慢说。
姜妙容道:“先前不是荣国公府说国公夫人之卧病在床,一应事务都交给大奶奶料理,我原是打算了送一份薄礼去的,可谁知道大奶奶一副受之有愧的样子。我素来敏感,觉着不对呢,就着人去查一查。竟是因为荣国公夫人上广宁王府的门,张口闭口的要给妹夫纳妾,还是个身份不低的贵女,惹怒了王妃被赶了出来的。”
姜妙容说话有条有理,琼华郡主也听明白了,就是荣国公夫人仗着自己是长辈要插手出嫁大姑子儿子的房中事呢。
琼华郡主没有急着发难,而是微微眯了眯眼,想了一下近来女儿的确也没有传什么消息过来,甚至是广宁王妃那边也没有消息过来。她不会觉得是广宁王妃不肯把这件事告诉她,反而是觉得一定是娇娇做主瞒下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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