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钰:“……”眼熟、眼熟,我是你老大,你当然觉得眼熟了!
他现在骑虎难下,本来想进来之后就找机会溜走,可谁知道无论如何,他也找不到机会。现在更是被老鸨给注意到了。
这种情况下,盛钰是宁死也不会摘下面纱的。若是属下们知道他竟然扮女子溜进花楼……自然了,属下们肯定不敢笑他,但盛钰想想就觉得窒息,他绝对会连夜扛着全身家当跑出色沉王领地,然后躲他个十年八年。
为今之计,盛钰硬着头皮拿腔拿调:“姐姐们都说我是大众脸,您看我自然觉着眼熟。”
老鸨疑惑的又仔细看了看盛钰的眼睛,这样一双眼,就算鼻子和嘴巴长得再磕碜,也不至于沦落到被评为‘大众脸’的地步呀。
“算了,时间来不及了,你们跟紧我,不要到处乱走,以免冒犯到今晚的大人物。”
大人物大人物,盛钰都听腻了这个词。
他才不管什么大人物不大人物的,他现在只想找到傅里邺,将其带回家。可偌大的花楼之中,探子至少也有十几个,他平常点的姑娘公子少说也有五六个,傅里邺去找谁了呢?
刚想到这里,老鸨停住脚步:“今晚除了微雨告病,其他姑娘们都在里面了。有什么能耐全都给我使出来,能招得住大人青睐,那就使劲招,不要命的去招,明白了吗?”说着,她朝着美人群中几个姑娘使了使眼色,几位姑娘纷纷点头。显然这几个美人应当也是探子。
盛钰眼珠转了转,主意已定。
现如今他也不急着走,反正姑娘们都聚集在门后,若傅里邺想来发酒疯,肯定也是来这个地方发。他不如直接来此处蹲点守株待兔。而且,他还挺好奇这所谓的‘大人物’。
盛钰没有抗拒,混在美人们中向前走。
啪嗒——
门开了,美人们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老鸨在门口停顿了数秒,心里头的疑惑越来越多,方才那个走着走着总是喜欢偏了方向的琴女……看上去实在是太熟悉了!
就在老鸨满心迷茫的时候,走廊右边忽然慌忙跑来一位侍女,见了老鸨的面就膝盖软下:“妈妈,妈妈,不好了!”
老鸨伸手搀扶她,呵斥道:“妈妈平常在怎么教导你们的,遇到事情不要慌慌张张,这样外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家的姑娘都上不得台面!”
侍女一边打抖一边说:“奴记、记住了。”
老鸨满意点头,问:“你要说什么事?”
侍女深吸一口气,凑到老鸨耳边小声说:“傲慢王拿着贪婪大人的令牌,来寻微雨姑娘。”
“你说什么?!!”老鸨惊到嗓子变了调,脸色一下子变了:“谁?”
侍女回:“傲慢王。”
老鸨震惊:“他拿谁的令牌?”
侍女同样一脸‘震惊我妈’:“贪婪大人!”
老鸨:“……”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报团发抖的时候,走廊左边又急忙跑来另一侍女,惊慌失措道:“有武士说院前来了一女子,自称是今日外院接过来的琴女,她方才被人打晕了丢在门口。妈妈,刚刚进去的那波琴女,定有一人冒名顶替。”
老鸨瞠目结舌的看向面前紧闭的厢房门,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浮现出那双漂亮的瞳孔。这两件事拼凑在一起,她瞬间就反应过来,刚刚那琴女到底是谁:那是她们的贪婪王大人啊!
她竟然把贪婪王大人当做花楼的琴女,亲手给色沉王送了进去。最恐怖的是不远处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傲慢王,她何德何能,她这个破勾栏院何德何能,竟然聚齐了三位大名鼎鼎的鬼王!
“完蛋了,咱们所有人今夜都要完蛋了……”在侍女们的惊呼声中,老鸨眼白一翻,竟然直接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