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着受伤的唇,初春有苦说不出,偏偏这时有员工经过这边,看到顶头上司之后自然会过来打招呼。
员工毕恭毕敬地颔首,“谢总。”
不经意的,就会看见他旁边的初春。
初春来兴和不是第一次,之前听人说过谢二公子单身三十来年总算带了个女伴,但一直未能亲眼看见,今天算是知道是哪家幸运的姑娘。
只不过oss和姑娘家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等员工走后,初春才放心大胆的拿开手,虎视眈眈望着男人,“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出去?”
谢宴看似无辜:“嗯?”
“已经破了。”她食指指着自己的唇瓣,“多影响美观。”
“没事,我不在意。”
“……”这是她在意的事情,和他有个猫腻关系。
看在自己要去给谢星临送机没什么底气和资本的情况上,初春叹口气,没有再计较,不过走之前再次回头,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去。
出于之前的教训这一次再问的时候她退后几米远,没给他咬唇的机会。
谢宴:“你自己去吧。”
初春:“真不去吗?”
“嗯。”他说,“我怕我打扰到你们道别。”
“……?”
所以有时候就要茶言茶语的才会让人心疼。
初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上去有些后悔,在她看来,送机不送机是可有可无不会偏向于任何一方的事情,甚至不掺杂任何的情感因素,给普通朋友送别罢了,照谢星临的意思,没准他没个几年不会再回安城,所以她送一趟无可厚非。
然而此时面对谢宴,她心底百味杂陈。
“不用这么看着我。”谢宴大概猜到她心中所想,薄唇掀起,不以为意的轻笑,“你回来就行了。”
不要跟谢星临一起走就行了。
之前数不清多少次,他总有一种他一觉醒来就再看不到找不到她的感觉。
午夜梦幻,终究是曾经落下,由情感缺失所导致的后遗症。
“嗯。”初春点头,“我会回来的,我又没有办一证,怎么可能离开这里。”
谢宴送她去乘电梯。
封闭的空间,两个人,气息沉闷。
谢宴说:“我之前在美国,不是去找星临的。”
初春一怔。
“我是去找你的。”他说,“在你曾经住过的房子附近,呆了三个月。”
三个月,相当于六年的年假了。
初春很难想象,惜金一般对待工作日的谢二公子,是怎么违背谢老爷的命令,抛离公司,在外地呆上三个月,归来后,作为新接管公司的执行首席官必将面临公司大小股东的刁难和考验。
然而这些,他都没提,只是轻描淡写一句:“但我没找到你。”
比起他人的为难,没找到她,才是最大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