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端着茶盏,眯缝着眼睛,抿了口茶,陡然翻起眼帘,抖擞着一双寿眉;“都已经做出一番事业了,忙碌了一周的时间,休息日,干嘛不能聚在一起喝顿酒?”
“你,,,,”冷不防被老严硬杠杠怼了,剩了一个肺的老姚猛喘着气。
“哼!”手术都做了俩月了,恢复期早过了,老严这时候可不惯着老姚这个亲家翁了,瞪起了眼,说出的话毫不客气,“咋了!孩子们要庆祝,君耀升了将军,在姚大检察长眼里,芝麻粒大,最小的将官,少将,可也比你官不小了!
胡峰提了副局,也不比你官小吧?云河刚过了四十岁,市长当了一年多了,这辈子跨上副省级估计不难,官可比你大。
大萧和大王不在官场,做生意,手里的钱一辈都花不完,你也不能说他们是废物吧?
我就奇了怪了,你咋就总看着家里的孩子们不顺眼呢?”
挨着老严坐着的老居忙着添了把火,“老严这话说的对,咱家的孩子就没一个不求上进的废物,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个顶个的好样的。
老严年纪大了,你不值当听一两句不顺耳的话生闲气,老姚一个外人你和他计较什么!”
“我是外人!”老姚气紧皱着一对浓眉,呵呵冷笑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往身旁看过去;老严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样,老居双手拄着手杖,咧咧嘴,直接拧过了头不搭理他,单人沙发里坐着的老曹,一个劲的笑,就是不搭腔;气不过,老姚一腔的委屈,抬头瞪着茶几对面垂手站着的萧鸿轩。
“萧老三,你小子凭良心的,说句公道话,姚叔是不是外人?”
“姚叔你说什么?
来外人了!我去看看。”
萧鸿轩嘴里打着岔,脚底下抹油,一滑溜,一步两晃就逃出到了门外,反手关上了门,顿时脚步轻盈,如游鱼重回大海,滑向走廊尽头的厨房。
瞅见楼梯上一人拎着一只装酒的袋子刚上来的老马和陆清绯,狭长的眸子眨了眨,竖指在唇前,示意俩人别出声;冲着身后刚离开的办公室,挤眉弄眼,歪嘴摆头。
“什么个意思?”老马光张嘴不发声,无声的问。
“不孝敬好几位老的,咱们今个这顿酒能喝好了?”萧鸿轩把头凑近俩人,压着嗓子低声说道。
老马和陆清绯相视一笑,露出了个,你也懂的微笑。
从俩人拎着的袋子里,分别抽出一瓶酒,交到俩人手里,摆头示意俩人自己去;眼看着俩人敲门进了办公室,萧鸿轩一脸的坏笑,双手背在手后,一手一个拎着装酒的手袋,迈着方步晃悠进了操作间。
左纯陪着隋瑾儿去了美国,左纯的装修公司正在施工的工地李柳答应帮着去看着;两处工地转了一圈,开着左纯留下的大众赶到河畔,在钓客食府前的广场停了车,横穿过河畔路,越过河堤,刚露出身子,下面就响起一阵此起彼伏叫着李柳姐姐的声音。
堤坝内,树林边树荫下,宁浩坐在草坪边石凳上,周围围了二十来个十二三岁到十七八岁,高矮胖瘦大小不一的孩子。
随着李柳走下河堤,走近了,一群孩子也分出了和李柳关系的亲疏。
见过好几次了的隋瑾儿的几个弟妹,远远的就迎了过来。
“嗯!小白你这是怎么了?”李柳一把将走路姿势别别扭扭的小白扯转过身,看到小白屁股上俩大脚印,陡然厉声问道“这是谁打你了!”
“嘻嘻,李柳姐姐,是浩哥踢了两脚。”十四五岁半大小伙子,边嬉皮笑脸说着话,边背转了手噗噗踏踏拍打着裤子上的脚印。
细眉细眼,身材瘦瘦高高的小梅冲着弟弟轻哼了一声,“李柳姐姐,别管他,这学期他的名次掉了二十名,浩哥揍他是他活该。”
在宁浩身上李柳已经多次看到过这一大家子人表达关心,管教孩子的方式,今天宁浩这就是有样学样在复制他几个哥哥姐姐们管教他的做法。
狠狠的剜了宁浩一眼,李柳伏下身子拍打干净小白屁股上的脚印子。手拍在小家伙屁股上,见小脸上毫无反应,知道宁浩动手动脚留着分寸。
手指点着小白的额头,“你呀!也真是的,平时多用点心学习,浩哥会舍得揍你?”
一群孩子中间个头最小,身材纤柔,长相最清秀的韩彤彤看到李柳姐姐,陡然冲了过来,双手死命的抱着李柳的腰,“哇!”的大哭出声。
|“宁浩!小白犯错你动手教训教训,彤彤个小女孩子你也下得了手?”
宁浩耸耸肩,一脸的无辜!
韩彤彤哭的哽哽咽咽,委屈的断断续续说道;“浩哥只打成绩下降的小白哥,,,,,,我,,这一次也掉出了年级前十,,,,哼!哼!他,,,,,也不管,,,连骂都没骂一句;他就是没把我当妹妹,,,她偏心,,,,,,,啊,啊!他就是偏心,,,,,,,”
李柳抬手挠着头,求救的看着笑抽了的宁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