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大早就看见她在收拾行李,她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只留给他一个空荡荡的卧室,像是再也不回来了一样。
——
宁舒开始了在方家的生活,这儿的一切都让她喜欢。
温柔贴心的妈妈,看起来斯文儒雅实际上有点二的哥哥,一直崇拜敬仰着的书法家成了自己的爸爸,给她研墨,手把手教她练字。
每天早上,杨瑞芳和保姆一起准备好丰盛的早饭,吃好,方名雅送她去学校,晚自习放学再把她接回家。
晚上,宁舒洗好澡爬上床,给严乔打电话,语气娇柔:“哥哥,你想我了吗?”
严乔:“你呢?”
宁舒拿起床头那只毛绒爱莎抱在怀里:“想了。”
她有点埋怨他:“你在家里做什么,怎么不去学校看我?”她带高三太忙了,马上又要高考了,就算是中午也没时间回永宁里。
严乔站在宁舒家门口的院墙下面,抬头往她房间窗户的方向看:“你打开窗户。”
宁舒从床上下来,在窗口探着头往楼下看。
男人站在路灯下,握着手机,正仰头看她。
宁舒在睡衣外面套了件薄外套,悄悄打开一条门缝,探着头往外面看,确定楼下没有人,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正要打开客厅门出去,听见身后有人喊她:“宁宁。”
宁舒吓得一哆嗦,转头看见方名雅站在二楼栏杆上看着她。
她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我去院子里透透气。”
说完关上门出去了。
宁舒走出大门,停在严乔面前,仰头看着他:“你来多久了?”
严乔:“刚到。”
他帮她把上衣纽扣扣上,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躲到院桥拐角处,垂眸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嘴唇。
他之前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把卧室搬空,是不是不想回来了。
她有了健全的家庭,父母都是有社会地位的人,她的生活和眼界都会和以前不一样,会接触比他更好的男人。
他不是自卑,他只是有点怕,怕她像他的父母一样,走了就不回来了。
当他看见她,抱着她,吻着她,鼻尖全是她的味道,他才确信并相信,她一直都在。
她身上的衣服是他给她买的,里面的黑色吊带睡衣是他最喜欢的那件。她刚洗过澡,身上是他熟悉的玫瑰沐浴露的味道,跟在永宁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因为带走了太多的东西,卧室才会变空,行李箱才会很重。
她搬了家,看似离开,又从未离开。
这是她给他的浪漫。
怀里的女人用同样的热情回吻他,咬上他的耳朵,喊他的大名:“严乔。”
他在她颈侧喘了口气,声音低哑:“嗯。”
“严乔,”他听见她叫着他的名字,低声问他,“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他狠狠把她压在墙上,她感觉到他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和落在她唇上愈发疯狂的啃咬。
她是闭着眼睛的,如果此时她能看见他的眼神,一定会感到害怕,那是猛兽将要吞食猎物的贪婪与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