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不丹端起茶杯小嘬一口,缓缓靠着座椅道:“国丈所言即是,可中原有一句古言;‘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沙不丹面怀遗憾之色再次劝道:“如今出兵海西不但能解决民丁困境,还能壮大我蒙廷啊!大汗可不能优柔寡断啊!”
“国丈所”脱脱不花刚要开口,一名侍人匆忙地进了帐。脱脱不花见状问其:“何事这么慌张?”
侍人答:“启禀大汗,一名哨探从漠南归来,等待求见。”
脱脱不花心中一紧,想也不想便令:“快带他进来。”
随后,一名满身是雪的探子快速进了大帐。“大汗,漠南捷报!”
脱脱不花见其是派出已有多日的哨探,不由面上一喜,挥手催促:“速速报来。”
“瓦剌部落驻地威宁海子处被汪古部袭击大败,现已是荒芜狼藉一片。”
脱脱不花闻言惊喜这站起了身:“本汗问你,威宁海子处牛羊还有多少?”
哨探如实汇报:“回大汗,牛羊也被汪古部尽数杀完;且漠南昨日突降几年难遇的狂风暴雪,瓦剌诸部落牛羊马匹冻死无数。”
“哈哈哈!长生天助本汗也!砰!”脱脱不花大叫一声,一掌重重拍在条案上,吓得帐中人激了一跳。
“国丈,你速速回去准备。子夜时分,随本汗大军兵发海西。”
大喜若狂的沙不丹恭敬行了一礼,疾驰出了大帐。
沙不丹刚走,脱脱不花便吩咐道:“来人,速去传特穆尔丞相来帐中,切记不可声张。”
不过片刻功夫,听闻大汗传召,特穆尔心中激动的同时火急火燎赶来了大帐。
“臣,拜见大汗。”
脱脱不花顾不得繁琐的礼节,一把手拉住他就往上位座,可把特穆尔吓得心惊肉跳。
“丞相,事出紧急,本汗就闲话少叙。”
惊魂未定的特穆尔莫名问道:“大汗有何事吩咐老臣?”
脱脱不花长话短说:“本汗于今夜子时领沙不丹一同出兵海西。届时,准备让你来坐镇哈拉和林,望丞相不要辜负本汗的一片苦心!”
特穆尔一听,那是诚惶诚恐,一连半跪拒绝:“老臣哪能担负此重任,请大汗另择他选。”
脱脱不花忙按住要半跪的特穆尔,再次说道:“此重任惟有你一人可担也,别无他选!丞相勿要推辞。本汗临走前会把城中大事全权交付于你,你可要盯好沙不丹一派的臣子,以及对那明人降臣要有所防备,更不要向任何人泄露本汗出兵一事。”
“大汗始终还是信任自己的啊!”
特穆尔一时感动得手足无措,惟有眼中老泪止不住的往外泄。“老臣谨遵大汗之命。”
子夜时分,和林北门处,宁大人依旧劳神费心的指挥着一切事务。这时,一名蒙古士兵着急走来:“宁大人,城外滚石运送马车怎么拉也拉不动,好像出了点问题。劳烦大人帮小的瞧瞧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