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亲随问说:“动手吗?”
“嗯!”
“郡主也在船上。”那可是郡主。
卢文辉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对方忙应了,转身走了。
秋风带着秋雨,有了凉意,卢文辉伸手接了雨丝,叹了一声:到了这个份上,郡主……也不过是个郡主,都敢对皇帝动手,一个公主之女,又算什么呢?
生死存亡之际,死别人卢家才有活命之机。
况且……意外而已!只是意外而已。
船只出了姑苏,前面便转入大江之中。秋季雨量充沛,江水丰盈,水量极大,流速甚急。
桐桐在船舱内喊四爷,四爷进去,桐桐指了指船:“船出行,需得检修。这船检修过?”
四爷:“……”怀疑船有问题?
桐桐点头,低声道:“前面就是野渡口,停船靠岸。”
四爷出去叫了雷夋,下令叫停野渡口,不急着入江。
雷夋被四爷带去赴任,都是精挑出来的老兄弟了。这会子低声解释:“野渡口难停大船……”
意思是停不到跟前,从船上下去还得涉水,很危险。而且,大船停到岸边,岸边没有码头深的水,大船容易搁浅。若是搁浅了,才是大麻烦。
“去吧!就停在野渡口。”
船果然就停到野渡口,而后大船搁浅了,从船上到岸边还有二三十步,需得有皮筏子才能摆渡过去。
人都上岸了,四爷才说雷夋:“你带人上去,看看船底。”
船底怎么了?结果请了野渡的船夫上去帮忙,才发现新检修的船只船底,被人动了手脚。竟是以腐木刷漆代替新木!这若是入了大江,水冲破这腐木,焉能不出事?!
雷夋后背发凉:“小的这就去雇车。”从别的码头上重新雇船吧。
坐牛车辗转,换到了一艘商户船只上,高价将其买下。
“细致检查过了,船只完好。”
四爷和桐桐这才上了船,码头上有人带着黑斗笠:这都能躲过去?
他放信鸽传信,卢文辉收到消息半夜起来破口大骂,一个人而已,怎么就那么难杀!?这要是换做其他官员,只意外就够他死十次八次了。
他真的确信,金镇身边有一高人。这人跟护法似得,护着金镇。
可你再有高人,他也就是一个人,我要真想动手,你还能躲?
于是,他写了指令,放飞了信鸽。
然后很有意思,行船途中,遇到求救的船只。
雷夋来报:“前面有商船好似出事了……”今儿有风有雨,雨还不小,“那船上有老幼妇孺,船体倾斜,怕是要倾覆了。”
桐桐一脸的不耐,四爷也无语了:“……”鲁班门前弄大斧,其实是很可笑的。这位真是‘鲁班’,在她面前谋划着杀人,唉!
桐桐将棋子落在棋盘上,跟着四爷起身出去看,然后她还不能在雷夋面前露出什么去。因此,只能以疑问的语气问:“那是商船?”
“是!”
“商船行商,带那么些老弱妇孺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