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兰溪原本睡得正香就被憋醒,再看见温行之那张脸脑子就两个字。
讨命。
现在不想憋死她,想药死她?
她忙起身跪了下去,趴在床上祈求道:“别杀人,您要我做什么都成啊。”
温行之的眼神稍稍冷了下去,手迅速抽了回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程兰溪:那可不止,你在我心中和讨命无常一样。
“当然不是???我做了噩梦,猛地被吓了一下,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程兰溪赶紧辩解,试图再挣扎一下。
温行之起身背过去,道:“太医给你看过了,中暑,把药喝了自然就好了。”
程兰溪看着那碗药还有些迟疑,但是一想现在清算应当太早,这才咬着牙一口灌了下去。
挺尸一般的躺在床上,见无事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那个???谢谢你。”
温行之嘴角扯了扯,冷笑了一声,“不怕我毒死你了。”可转过身去发现人已经睡了。
他冷嗤一声,提步离去。
这里的床突然好睡了许多,程兰溪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疲倦都一扫而空。
只是眼前这个青灰色的帐子,似乎有些陌生。
一转头,这被子好像也不太熟悉,昨晚的记忆翻江倒海般的涌入脑中,她惧怕的咽了口水,接着蹑手蹑脚的穿了鞋子,准备跑回储秀宫去。
她昨晚的行为,已经足够作死了,必须及时止损!
等见了温行之,一定要????
她的手才刚抬起来,门就已经被推开,温行之每次出场都和幽灵似的,虽然长的很随和,但却有种笑面虎的感觉,细品就是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大???人。”
小姑娘已经恢复了元气,面色红润健康,只是头发睡的凌乱,多了丝憨态。
那想要针对她的心好像在顷刻间就被瓦解,连他自己都觉得震惊。
“怎么,惹完了我就想跑。”
程兰溪嘴唇抖了抖,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她昨晚将他给轻薄了似的呢。
受伤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昨晚我胡言乱语,恐伤了大人的心,是我的不对,以后一定听话,坚决听从吩咐,绝不违逆!”程兰溪举手发誓。
腹诽归腹诽,跪的必须要快。
这才是一个苟命之人该有的觉悟!
“哼”温行之走进屋子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茶杯,声音带着一丝傲娇,“三番五次对我出言不敬,你也真是好大的胆子。”
程兰溪看不出他有多生气,可她很清楚的是绝对不能惹到他,于是赶紧讨好的跑过去,“那我究竟怎么做才能解了大人的气呢。”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