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病娇已经在低头捉摸了,程兰溪赶紧叫停,“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爹爹娘亲哥哥不用这样紧张,都是一个城住着,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对吧。”
“倒也有理,溪儿就是日日回来也使得。”程君琢十分认真道。
程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女儿眸子晃了晃,“君琢,送溪儿上娇。”
一路上程晏和余菲菲都跟在身后,一直到大门处,轿子旁。
温行之一身喜袍从马上下来,朝着两人躬了躬身子,“小婿定会照顾好兰溪,请岳父岳母放心。”
“若你不能,我就千刀万剐了你。”余菲菲直接放下狠话。
程晏也凝声道:“记住你的话。”
程兰溪上了花轿,直到轿身开始动,恶爹毒娘和小病娇的身影愈发的远了,她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不过都是住在一个城而已,怎么会就这么难受呢。
她戴着喜帕,被浑浑噩噩的带下马车,斜光看着汹涌的火盆,再画面一转就到了屋里,像牵线木偶一般被提着拜了不知多少下,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眼前的红突然被抽开,程兰溪眯了眯眼,视线恢复之时看到的就是温行之那张脸,因为被红色笼罩所以多了丝温柔。
可温柔下藏着什么,她无比清楚,于是眼神也逐渐清明。
“夫人。”
程兰溪一愣,这才跟着他的示意拿起了那小葫芦。
什么合不合卺酒的,她沾上一点就要睡死过去,所以迟迟不愿张口。
“不是酒。”温行之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她这才半信半疑的伸着舌头舔了舔,的确不是酒,是水。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她的记忆好像一直在跳动,眨眼间满屋子的人就都没了,只剩下她自己。
“姑娘???姑娘?”小枝伸出手不停地晃着,面露担忧。
“嗯?”程兰溪终于清醒了过来,皱着眉问,“怎么了。”
“姑娘怎么好像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呢,瞧着人好像都是懵的,您这是怎么了。”小枝面露担忧。
程兰溪遮皱着眉头,指了指自己的头,“快把这东西给我拿下来,头要断了。”
这头冠她估摸着有一二十斤了,等到头上一轻她这脑袋好像瞬间回了血,冲的她直接倒了下去。
怪不得脑袋一闪一闪呢,这纯粹是给压的不过血了。
“终于解放了。”
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程兰溪听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吩咐道:“给我找些吃的过来,饿死了。”
“哎,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