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已经像是偷来的一样,他再别无所求。
“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再管。”
程君琢面上冷了些。
“你如今年纪不小了,我不逼你娶妻,只是你也该自立门户了,还赖在府中未免不妥,明日就走吧。”
已经走到门口的程君琢停下步子看了他一眼。
昔日威风不可一世的男人,终究是衰老了下去。
桌椅噼里啪啦的摔在了程君琢的脚下,程晏的声音愤怒无比。
“我是你父亲,还轮不到你来质疑,从此之后滚出我的府邸,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这声音传出去好远,窃窃私语的下人们一传十十传百,惊动了几个姨娘。
隔日程君琢就另搬了府邸,原本就是皇上赏的,只是才住进来而已。
如今在这节骨眼上搬了出来,那日父子吵架的消息也风一样的飘了出去。
有说程君琢当儿子的大逆不道的,可更多的还是夸赞,不枉他铁面锦衣的名号。
程兰溪也听到了消息,看着小枝急的样子安抚道:“现在就是回去了也会被父亲赶出来的。”
小枝不明白,“老爷对您最好,肯定不会的。”
程兰溪沉默了下去,如今程家关系亲密,不是外人能懂的,此般也只是为了和哥哥撇清关系,省的东窗事发牵连他。
她去已经无用,走到这一步,只能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丞相府的流言传遍大街小巷,朝堂之上也不平静。
参程晏的人越来越多,皇上已经准许并非程晏一派的人来调查。
只三两日,就已经抓了两位程晏的左膀右臂。
无一例外,全都是有问题的。
直至半月,程晏的罪就已经有一摞,只是皇上还是迟迟未定罪。
温行之趁机也弄下了当初害萧家的几人落马,朝中人人自危,眼看着近了年关,程晏的案子终于不能不判了。
程兰溪在牢中看着恶爹,忍不住鼻子一酸。
“爹”
程晏抬起头,忙起身,“你怎么来这等腌臜之地了,快回去。”
“我想来看看您。”
这时候谁都不能保证恶爹不会死,不是为任务,即使看着他身处这样的地方,也难免心中难受。
“别哭。”程晏有些心疼道,“我身落如此都是自己种下的因,如今能不连累你们,已经很满足了,温行之是可依靠之人,你母兄亦是向着你的,爹知道你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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