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要出嫁了,如今和长姐一起跟着母亲学管理家务呢。
一个家里,要是没有她们女人管着,父亲能这么清闲?她还怕父亲不信,看了看嫡母,小声的跟他道:“您是知道的,今天晚上出门子,出行的小厮和丫鬟,府丁,还有车马,都是要去理一理。”
折墨自然知道这个,每次他想找妻子说点什么事情,谈点风花雪月,妻子就是这样回答他的。
“你知道今天我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对账了吗?”,妻子永远这么跟他说,“我很累,折墨,我每天管家已经很辛苦了。”
折墨就想帮她管管,妻子将对牌子丢过来,折墨拿着走了半日,响午还没吃饭就还了回来。
——他那一向只想诗词歌赋的脑袋,根本不会算账。
乐氏平静的接过对牌,道:“我很忙,你知道了吧?”
折墨点头,“我知道了知道了。”
如今,二女儿也学到了跟妻子一样的话。
他叹气的看向最后一个女儿,这个女儿,一向没什么存在感,但是最近却频繁出现在他面前的折檀。
“阿檀?”,这个女儿总有空了吧?
折檀十分愧疚,她小声的道:“父亲——女儿,要做金元宝。”
她待会要直接去厨房呢。
二姐姐说,金元宝要自己做的才有意义。
折滦听见这话,一直在嗷嗷嗷的心也突然焦灼起来。
——我要不要跟阿檀一起去包金元宝?
——要是能一起包金元宝,算不算……过上了夫妻般的日子?
折檀:“……”
她的脸越来越红,为那两个“夫妻”的字。
但折墨却误会了,他叹息道:“阿檀,你的心意为父知晓了,不想灯谜就不想灯谜吧,不要脸红。”
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这么多儿女,只有阿檀最是孝顺的。
瞧瞧,其他人拒绝,心安理得,只有阿檀,羞红了脸!这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帮不上老父亲而羞愧吗!
他又想开始掏玉佩给她了。
他道:“阿檀啊,拿去玩吧。”
折檀懵懵的接过玉佩,懵懵的抬头,然后就接受到二姐:好样的目光,和三姐姐那“你果然心机深沉”的怀疑。
她就顿了顿,将玉佩当着折果的面放进了袖子里,还摸了摸。
折滦抿唇笑。
——阿檀真可爱啊。
折檀这时才想起他那句夫妻,脸又红起来。
请安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大家站起来齐齐散去,折檀走在一边,长兄在她后面几步,看着好像随意,但折檀知道他是故意的。
按照长兄的说法,这几步不近,也不远,只要一阵风吹来,他绝对可以吸一吸自己的香气。
……
好吧,她有时候对这些话真是恨的牙痒痒。
比如,现在——
——如果我吃了阿檀亲手的包的金元宝,算不算间接的……吃了吃阿檀的手呢?
折檀:“……”
她立马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