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又将手机给锁上了,重新塞进他怀里。
池晏:“不打电话了?”
“不打了。”松虞勾着池晏的脖子,揶揄地小声道,“反正你也不会真的打那个傻小子吧。”
他瞥了她一眼,以更低的声音说:“你要是敢给他求情,我就不保证我会做什么了。”
眼眸里暗光一闪。
但松虞只是弯了弯唇:“谁说我要给他求情了?都说了,让你们出去打,别吵我睡觉。”
池晏耸了耸肩,慢慢弯腰,将她放到沙发上:“那不行。你可是女主角。”
松虞却笑出了声,接着又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她想到自己从前看过的一些狗血老电影。
“怎么这样看着我?”池晏随口道。
松虞幽幽地说:“我突然觉得你的下一句会是,谁赢了,谁就能进来陪我……”
池晏:“……”
“你想都别想。”他再一次倾身,将她堵在沙发上,又用两只手指捏住她的嘴唇,威胁般地按了按。
她倒不以为意,只是笑眯眯地仰头看他:“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会赢吗?”
“我当然会赢。”他说。
靠得太近,呼吸不免也拂落在她的脸畔,带着她熟悉的薄荷清香。
沉黯的目光在她唇边逡巡。
“但是你不是战利品。”
莫名地,松虞只觉得呼吸一滞。
她惊讶又动容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一股暖流侵袭着她的内心。
他好像总是在她根本最不设防的时候,给自己会心一击。
而池晏已经转过身去,走进卧室里。过了一会儿,才拎着她的拖鞋和睡袍重新出来。
“伸手。”他说。
接着他半弯下腰来,替她裹上了睡袍,又很认真地给她的前襟系了个结。
原本这该是个毫无旖旎、甚至于温情脉脉的动作。
只是这姿势令他正对着她胸口一大片雪白的皮肤。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到她衣领深处隐隐的起伏。
他的动作不禁慢了几分。
目光也愈加深沉。
松虞察觉到他流连的视线,故意正色问:“你在看什么呢?”
池晏说:“看我最喜欢的睡裙。”
接着他就倾身过来。
短促而克制地,用嘴唇贴了贴她伶仃的锁骨。
当居豪终于拎着箱子,气喘吁吁地迈进客厅的时候,他所见到的一幕,也足够也令自己大跌眼镜。
chase半跪在地上,抬起松虞纤细的脚踝,替她穿上了一只拖鞋。
居豪:“……”
可恶啊,这老东西怎么又偷偷上了一分?
但即使身为情敌,他也并不能否认,这画面相当养眼。
恶龙匍匐在地,温驯地露出后颈的一瞬间,总是最令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