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笑了声:“没事。”
舒悦还是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我朝他摆了下手:“是不是快要闭馆了?”
舒悦点了下头:“已经四点半了。”
我看了下渐渐少下来的人笑了下:“行,那我们准备下回去,今天已经很好了。是不是卖出去三幅画?”
我说到卖出去的画又高兴了,舒悦也被我感染了,他笑着道:“对,我卖出去的是陈画家的画,加上谢总你的,今天一共是600万的营业额。”
他原本是特助,从来不参与卖画的,但是这偶尔卖出去一副还很高兴,他朝我伸出来手,我跟他击掌:“好!咱们收拾下回去!”
我们画廊也属于那种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行业,画家一幅画好几百万,所以今天已经很好了。至少我们在西藏的这一次出行,包括前前后后所有的花销都挣出来了。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这里卖画,所以盛蕴抱着小瑾跟张振东等人出去玩了,我回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回来,我本来想等他们吃饭的,但我给盛蕴打电话,他说他们还在路上,让我不用等他。
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真的是一句都不肯多说,我还想跟张振东说说我帮他卖出去一幅画的。
算了,不等就不等,我也饿了。我跟舒悦吃了饭,我就回房间了,舒悦本来要拉着我出去逛逛的,但是我不太感兴趣了,站一天也挺累的。
我回到房间看了一会儿电视,信号不太好,没有几个好看的,还把我给看困了。
于是我也没能等到他们来,就睡了。
但我迷迷糊糊的知道他们回来了,因为盛蕴抱着小瑾打开我房间门的时候,我还听见小瑾的声音了:“咦,盛叔叔,爸爸睡觉了?”
他把小手放在我眼皮上,大约是想要扒开我的眼皮看看。盛蕴把他的手拿开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我额头上试了下,就一下,然后他跟小瑾说:“爸爸是睡了,我们不打扰他了,小瑾你晚上跟我睡吧?”
我都躺好了,他要走?还要把小瑾也抱走?
小瑾很高兴的声音:“好啊,盛叔叔,我不打扰爸爸睡觉。”
我要不是迷迷糊糊的,我都想捏他的小脸,什么叫不打扰我,他是巴不得跟盛蕴睡吧?
我这天晚上并没有休息的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人独守空床的缘故,我欲求不足,我竟然做了个翻云覆雨的梦,梦里那个人还是看不清,但是他给了我一场让我醒不过来的荒唐的梦,等梦完了,我才抱着头从床上坐起来了。
我想我要疯了,我怎么还能梦到那个人。我怎么还能梦见这样荒唐的场景。
我抱着我的头抬不起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给小瑾提供种子的人,亦或者他是我的第二个标记人,覆盖我身上原有的标记就如同在我身上打下烙印,又深又疼。
而最不堪的是,我疼到极致时就转化成了欢愉,他标记我成功了,他在我身上成结,他把我彻底的改变了,于是他对我的所有痛苦都成了欢愉,而那欢愉因着浴火重生而成了刻骨铭心,他刻进了我的骨髓里,让我在某一时刻就会想起他。
我不能打自己的脸,就在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而那些伤口早就不疼了,所以我又开始做梦了。
谢沉安你还要不要脸!你忘了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吗?
呵呵,我抬头看了眼窗户的位置,我被关的那半年,头两个月我的发·情期,高宇还会来管我,可后来他不管我了,我也没有药,我就自己熬,这个是可以熬过去的,我们体内自下生的那一刻就有高效抑制剂,发·情期的那一天顶多是难熬,不至于死。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睡着了竟然会做那种梦,这一梦就不可收拾了,我几乎没日没夜的做这个梦。于是把那个人记了一遍又一遍。
我的手指头现在都在抖,我又骂了自己一遍不要脸。我摸索着爬下床来,那张床我是不能再躺了,根据以往的经验,我躺上去还会做梦。
我暗暗的磨着牙,我他妈的要是能在梦里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也行啊,可我该死的只记着那些……有的没的!
我发·情期就是特别没有脑子,只顾着情·欲。更何况那天晚上喝的人事不省,所以活该被人家睡了一遍又一遍!
我打开门,站到了走廊里,走廊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睡了,所以我现在去把盛蕴偷出来是不是没有人知道。
我想要让盛蕴抱抱我,我想让他满足下我,如果满足我了,我觉得我就不会再做那种梦了,我一定把梦里的人都换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