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里的表演也即将进入到尾声,千清也已经从“行老子忍住”进化到了“这些老不死的什么时候滚”。
就连季英也看出了他的如坐针毡。
实在有些看不下眼,季英决定不看,于是把视线挪开了。
从某处滑过时,他愣了一下,视线转了回来。
他拧着眉思索片刻,忽地看向千清。
“做什么?”千清撑着下巴,懒散地说,“我还没跑。”
“你是没跑。”
季英看一眼对面空着的一桌,提醒:“但跑了个不聪明的。”
“谁?……沈斐越?”
千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离他同样很近的沈斐越那桌已经没有人了。
他收回视线:“他是个坐不住的,不跑才不正常。”
季英皱了下眉,但没再说什么了。
千清原本并没有当回事,他同沈斐越出生入死,对沈斐越也算了解。
就算沈斐越真想做点什么,也没必要非卡在这个点上。
多半是和他一样觉得无聊,待不下去了。
千清觉得很合理。
但不知是坐着太无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片刻后,他耷着眼皮,冲属下招了招手。
属下忙过来听候吩咐。
“……沈斐越去哪儿了?”
他说得很小声。
这问得就显得自己特别不大气。
不过……
他什么时候大气过?
千清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属下贴近他耳边,低声回答:“沈将军半个时辰前便离席,沿着几座宫殿外侧走……约莫是在消食,后顺路到了御花园,此刻还未离宫。”
在听到“御花园”这三个字的时候,千清皱了眉。
当然也可能是巧合。
北元没有太严苛的规矩,搁在平日,沈斐越这般是不太合适,但放在今天,就无可厚非了。
属下退开后,千清开始了深思熟虑。
作为一个成熟的王,当然是不会怀疑与自己一同上过战场的好兄弟的。
他看向季英,“你不是说跑了个不聪明的。”
季英放下酒杯,面无表情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