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亲子鉴定结果判定,他们有血缘关系。
消失一年之后,崔婷艾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是池崇的女儿。
池招是早晨七点到的崇名文化。他在挂在他名下、但大部分时候闲置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等到董事会时,池招头一次没有开小差。
会议进行到中途,崔婷艾在几位保镖的陪同下走进来。有人能认出,她身边的几位文书及专业人士分别来自于她的父亲与兄弟身边。
大抵为了与场合契合,今天她将亚麻色长发盘起,身上也多?套了一件波西米亚风的外?套。崔婷艾气定神闲,任由助理将事先拟定好的各项事务徐徐脱出。
“我方要求的,”对方一字一顿表示,“是池崇先生遗产中本该属于尚缺乏劳动能力的第一顺序人、也就是他的亲生女儿的部分。”
董事会的诸位默不?作声,有些暗地里交换着眼神。池树人一如既往不?曾到场,作为替代,詹洛坐在主座上。
他不?慌不?忙,并没有急着开口。然而,就在这时,椅子向后挪动的声音响起。
池招站起身来。
宋怡与其他董事的秘书们一同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她不动声色抬起眼睛。
池招朝崔婷艾悠闲地走了过去。
他的手撑住她面前的桌子,沐浴着众人戒备的视线,池招冷漠地向她勾起嘴角。
“可以。”他笃定地给出回复,身后的董事们不曾哗然,但也有意无意都深吸了一口气。池招接着说,“你想要的,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不?接池崇的电话?”
在场者有人知道池崇之死的内幕,也有人只了解崇名对外宣称的内容,因此,詹洛适时抬手,示意他那位精明能干的助理快步上前。
“池先生。”助理靠近池招提醒道。
池招没回话,只见崔婷艾慢慢地抬起头来。
她望着?他,忽然之间微笑?起来。自从池崇的事故发?生后,她的一言一行总是显得略有些神经质。
“池招,”崔婷艾娓娓道来,“你应该感谢我。”
“什么?”池招的笑?意加深,眼神却愈发?凛冽起来。
“你看,那个人走了,将来你爸爸只能选择
你。这都是拜我所赐。”崔婷艾忽然伸出手,孱弱苍白的手指捏住他的衣角,“他死了,那难道是我的错吗——”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要站起身来。池招没有愤怒,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身后的保镖上前递来药片与矿泉水,有人喂她服用,还有人上前来将池招隔离出去:“抱歉,崔小姐状态不?佳,请您不要再继续影响她的情绪了。”
会议到此结束,崇名暂时的回应是还需要进一步商讨。
池招被留到了最后。詹洛起身时,随手搭上他的肩膀道:“你跟我来一趟。”
到詹洛的办公室时,令人意外的是,詹和青也在。每次见到父亲他都难免有些紧张,此时此刻,他盘手站在窗边,听到声响回过头来。
“怎么样?”见到池招,詹和青快步走来,“她又胡说八道了是不是?我刚才在走廊听说了,那个疯女人!”
池招没回话,詹和青又与跟在后面关门的宋怡点头致意。
室内陷入短暂的安静,詹洛坐下时掏出了香烟。他说:“小招,你最近要不?要休息一下?”
池招盯着他桌上的那张报纸左下角的数独游戏。他一声不响。
“欸?”率先发?出质疑的是詹和青,“爸你——”
“和青,你先闭嘴。”詹洛毫不留情地制止了儿子发?言,他目光灼灼地望向池招,语气恳切,却又有力得不?容人反驳,“小招,放个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