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周五临近下班的时候,瞿行舟故意留了一会儿,人为地在门口和魏濯制造了一场偶遇。
“魏总监,记得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周六和我去英国出差。”瞿行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走过魏濯的身边时,稍稍偏了一下头,说道。
魏濯笑了一下,回答道:“好的,瞿总。”
瞿行舟点了点头,抬脚离开了公司。
回到了家里,瞿行舟脱掉了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扯松了领带,解开了领口的两粒扣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凉开水。
靠在厨房的桌边,瞿行舟用手转动着玻璃杯,想着今天下午和魏濯说的话,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丝以权谋私的快感。
瞿行舟推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伏在栏杆上吹了会儿冷风。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细长的香烟夹在他的指尖,他呼出的烟雾缓慢消散在晚风里,慢腾腾地遮住了他的脸,像是一幅无人观赏的油画。
他转过了身子,用胳膊撑在栏杆上,仰着头,嘴里叼着香烟,眼神迷离,烟灰颤颤巍巍的,像是随时就要掉下来似的。
就在这时,搁置在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瞿行舟回神,摸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嘴角一挑,接通了电话。
“喂?”瞿行舟刚抽过烟,嗓子有些哑,话音里带着笑意,说不出的性感。
电话那头是他的发小白修文,真要说起来也算是一群狐朋狗友,认识了好些年,以前也一起干过些不怎么乖顺的事情。
“喂,行舟啊,出来喝酒吗?老张和胖子他们都在,凑了个局,就差你了。”白修文在电话那头问道。
瞿行舟咬着烟,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算早,于是他问道:“哪儿呢?”
“老地方,就差你这个大忙人了,快来吧!”白修文那边发生了些动作的摩擦,吵闹过后电话里换了个浑厚的男声,乐呵呵地对他说道,隔着听筒,瞿行舟听见白修文在旁边无奈地说:“胖子,你抢我手机干什么?”
瞿行舟听他们闹了一会儿后,轻笑了一下,打断了那边的喧闹,他只说了两个字,道:“等我。”
挂断了电话,瞿
行舟把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抓起椅子上的外套,抛着手里的车钥匙,离开了家门。
过不了多久,瞿行舟的车停在了他们经常聚会的酒吧,把车交给酒吧的侍应生去停好后,径直走了进去。在酒吧里环顾了一圈,瞿行舟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们。
“呦呵!瞿哥,请你出个门也太难了吧!”一个身形微胖的男人推开了压在他身上抢手机的瘦高个,灵活地跳到了瞿行舟的身边,勾住了他的肩膀哈哈一笑,说道。
瞿行舟嘴角微弯,拍着男人的后背,笑道:“胖子,一段时间不见,又厚实了不少。”
“去去去,这叫壮实!”胖子挥了挥手,把瞿行舟推到了卡座边坐下。
白修文坐在他的旁边,是个看着有些书卷气的男人,戴了一副细边框的眼镜,儒雅得不像话。他给瞿行舟倒了三杯酒,推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来迟了,罚吧。”>>
瞿行舟无奈地看了一眼他们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端起了一杯酒,举了举杯:“认罚,不过你们待会儿可别后悔。”
胖子哼哼一笑:“你懂个屁,此时不灌你,一会儿我们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