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行舟笑而不语,一杯饮尽倒扣着杯子证明,紧接着又拿起了第二杯,一连三杯高度数的酒下肚,瞿行舟的瞧着一点儿醉意都没有。
他脱掉了外套,挽起了衬衣袖子,身体放松了下来,掂了掂酒瓶子对这一圈人说道:“来吧。”
瞿行舟笑得让一圈人暗自感到大事不妙。
白修文叹了口气,笑着说道:“行舟,听说你公司前两天出了点问题?”
听他问起了这件事,瞿行舟的脑子里第一反应出来的却是魏濯,紧接着才又说道:“嗯……问题不大。”
白修文和他碰杯:“别,因祸得福才是吧。”
虽然他们并不从事这个行业,但是家里都是经商的,消息自然都是四通八达,更何况瞿行舟是他的兄弟,自然就多关心了一点。
瞿行舟笑而不语,咽下了手里的酒后才说道:“可能是吧。”
看他不想多谈,白修文也不再继续问,又和胖子说起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几个人喝了些酒,难免就要谈起来以前还年少轻狂的时候的事情,瞿行
舟靠在卡座的靠背上,眼睛微闭,透过一丝缝隙看着他们说说闹闹,聊着好像过去很久很久的事情,他轻声笑了笑,低头点燃了一支香烟。
“当时啊……”
“那可不,瞿行舟那时候那猛的……”
“年纪大了哦!”
“你快别放屁了!你要是算年纪大,我不得算半截身子入土了?”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哎,好像很久都……”
瞿行舟沉默着看着他们,手里端着一杯酒却迟迟没有下咽,他抬头看着酒吧里昏黄的灯光,记忆随着他们的话回到了好多年前,那个时候还没有问渠,也没有瞿总。
只有十几岁的瞿行舟,还有几个狐朋狗友,成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胡闹了好些日子。
和老朋友见面总会不由自主地被带入一种泛黄的回忆里,回忆里的阳光都是不炙热的,温暖的,让人沉迷的温暖,橘红色的火烧云烧掉了半边天,天就像是要塌下来了似的,人都是很小很小的背景……
而就在酒吧的另一旁,魏濯也正在和周匀聊天,两个人说起来前阵子的事情,就和往常一样,魏濯只是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听着周匀噼里啪啦地说着,他低下头,晃了晃酒杯。
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和冰球碰撞在一起,把头顶的灯光折射向了不同的方向。
魏濯透过玻璃杯,看到的世界都是扭曲得不成样子。
只是周匀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魏濯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他,只看见周匀朝着一个方向举了举杯子,疑惑地问道:“那个……是不是瞿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