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半分钟,许诺飞才收回视线擦着他肩走过,留下一个低沉的“好”字。
之后几天许诺飞果然没再出现过。
期间钟寒倒是来过一次,见他板着张脸,就稍微问了几句,但他不是一个会刨根问底的人,所以在褚蓝回答说没什么之后,也大概看出他并不想说,就没再追问。
不过不出所料的,第二天褚蓝接到了姬雨菁的电话,打着钟寒关心他的旗号叨叨了一通。
褚蓝就嗯嗯啊啊地敷衍了她几句。
明明是他自己说不想再见到许诺飞了,结果现在又因为没再见到他而闹脾气,这种话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挂了电话,褚蓝感到一阵心累。
他的命是姬雨菁救的,当初他生病昏倒在大街上,如果不是姬雨菁路过发现他并送他去医院,又求着自己父亲让他在她家住着修养了半年,他现在早就因为脑膜炎而变成一个傻子了。
然后在这期间,他又认识了和姬雨菁青梅竹马的钟寒。
褚蓝曾经遭遇过的事他们全都知晓,所以这些年来,他们关心褚蓝,对他就像对亲弟弟一样好,褚蓝没有亲人,所以也早就把他们放在了等同于家人的位置上。
也是在遇见他们之后,一直以为自己早已被上天抛弃的褚蓝才发现,上天其实还是眷顾着自己的。
当晚工作的时候,出了点麻烦,褚蓝在给一个卡座的客人上酒的时候,被其中一个喝多的耍流氓,掀了他裙子摸大腿,褚蓝一激动,泼了对方一脸啤酒。
老板不在的时候,酒吧里管事的是左佥,等他急急忙忙赶过去的时候,褚蓝正被三个男人按在卡座的沙发上,旁边围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在起哄。
左佥听见其中一个男人说:“哎呦,还是个男孩儿,学女人穿衣服这么骚,是不是也想学女人被|干啊?”
男人话音刚落,他的同伴就配合着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左佥皱着眉按着男人的肩把他从褚蓝身上拉开,一身酒气的男人立马皱着脸看向他,见他也穿着服务生的
制服,随即骂骂咧咧道:“干嘛啊?想挨揍啊?”
一旁的服务生趁机忙把褚蓝从沙发上拉起来,左佥对他使了个眼色,他就先带着褚蓝挤出了人群。
左佥面色平静地看向男人:“先生,我是这家酒吧的经理,虽然我们的服务生从事的是服务行业,但也不是能随意被性|骚|扰的,请你放尊重点,如果您再继续闹事的话,我就要让保安请您出去了。”
虽然左佥的语气客气,但他一字一句都在维护自家员工,男人本就理亏,又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保安,用手指了指他,最终招呼朋友坐回了卡座。
处理完麻烦,左佥来到员工休息区,看见褚蓝斜靠在椅背上,整张脸气鼓鼓的就像只河豚。
“没事吧?”他没忍住,伸出手指在褚蓝脸上戳了一下。
“没事。”褚蓝说:“对不起佥哥,又给店里惹事了。”
左佥说:“知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不过不管怎么样,先对客人动手总是不对的,以后注意些。”
“嗯。”褚蓝乖乖点头。
对方认错态度良好又乖巧,左佥也不忍心责备他,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晚上下班,褚蓝还没走出“里外”多远,前路就被几个人堵住,浓重的酒味伴随着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就算下班了也是一副女人打扮,果然是个。”
褚蓝心里“咯噔”一下,抬头一看果然就看见三张让他感到反胃的脸,就是刚才在酒吧对他动手动脚的那三个人!
对方不怀好意地笑着朝他逼近,褚蓝心里第一个冒出的不是求救,也不是逃跑,而是之前他才对许诺飞说自己不会遇到危险,顿时感到脸上啪啪地疼——
这尼玛,以后还是不要乱立f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