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荣没有生气,接着说道:“候孝康死了,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一刀砍掉了脑袋!虽说不清楚这里面的缘由,但我却是身心俱寒呀!”
李吉庆仍然没有搭话,只是紧紧地望着陈祖荣,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陈祖荣站了起来,一边踱着,一边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因为国库欠银之事,我得罪了还是梁王的当今,虽说并没有降罪于我,但我这心里一直都不安宁。还有,忠顺王的事情你该明白,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说到这里,猛地转过身来,“我想,你正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才甘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助乾清宫那位。”
李吉庆低声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祖荣笑道:“世兄应该问,我能帮些什么!”
李吉庆:“那,你能帮些什么?”
陈祖荣:“世兄想要我帮些什么!”
这就有些咄咄逼人了,李吉庆再也沉不住气了,“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陈祖荣:“乾清宫那位可是打算从关外调兵?”
李吉庆一愣,“什么关内关外的,我怎么听不懂?”
陈祖荣:“世兄请想想,现在还需要兵部关防的也就只有九边了。忠于太上皇的那十余万大军又都在关外,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李吉庆一惊。
陈祖荣:“无论是谁,只要沾上了这个边,论起罪来都不是罢官革职能够了事,最轻也是个斩立决的罪名!这个罪名,侯爷认为锦乡侯府能担得起吗?”
李吉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陈祖荣走近了他,低声说道:“世兄请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不然也不会等东西送进了乾清宫才过来找你。”
李吉庆眼睛一亮,“你是亲眼见着东西送进了乾清宫?”
陈祖荣:“要不然我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趟这个混水!”
“好,好。。。。送进去了就好!”
李吉庆精神一振,无限感慨地,“真是苍天护佑啊。。。。。”站了起来,“陈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陈祖荣笑望着他,“半个时辰前,兵部送出了一道公文,上面是让居庸关守将回京述职的军令!”
“什么!”
“所以说,李文忠的大军就算入了关,也过不了居庸关。”
李吉庆身子一晃。
陈祖荣诡秘地笑了笑,“走居庸关风险太大了,不若从紫荆关入京。。。。。”
李吉庆:“紫荆关风险更大!”
“这种事情哪有不担风险的?”
陈祖荣笑了一笑,“紫荆关守将你还有印象吧!”
李吉庆:“他怎么了?”
“平定张孝光叛乱,唯独他没有得到升迁!”
“怎么,他对朝廷有了怨言?”
陈祖荣:“出力的未见得有功,有功的未见得出力,古来如此。正所谓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啊!”